馮振宇一拍大腿,心里暗罵:“媽的,早知道陳飛宇得罪了一位宗師強者,打死老子也不來湊這個熱鬧,成仲誤我,成仲誤我啊!”
他心里別提多悔恨了。
仇劍清環視眾人,凌厲的眼光所到之處,眾人心里紛紛心里一寒。
突然,只聽仇劍清道:“今夜,我只為殺陳飛宇而來,凡是與他不相干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眾人又驚又喜,馮振宇連猶豫一下都沒有,連忙快步走過去,拱手道:“仇宗師好,在下江義市馮振宇,來這里只是適逢其會,和陳飛宇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后就站在了仇劍清的身后。
厲塵生拍了下馮振宇的肩膀,笑道:“馮老哥,識時務者為俊杰。”
馮振宇干笑一聲,松了口氣。
有了馮振宇帶頭,剩下的一干大佬紛紛跑了過去。
“仇先生,在下荊宏偉,愿意棄暗投明。”
“在下程立夫,也和陳飛宇沒什么關系……”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包括蔣天虎、成仲在內,所有人都站在了仇劍清的身后,和陳飛宇劃清了界限。
原本被眾人追捧的陳飛宇,轉眼間只剩下赤練一人。
赤練氣的渾身顫抖,指著蔣天虎等人怒斥道:“你們這群墻頭草,無恥!”
蔣天虎等人臉色慚愧,但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仇劍清可是劍道宗師,在陳飛宇和仇劍清之間,傻子都會選擇仇劍清。
陳飛宇淡淡道:“赤練,沒必要因此生氣,強者從來不需要在意弱者的選擇和想法,就像一只獅子,不會在意綿羊會怎么想一樣。”
“是,主人教訓的是。”
赤練恭敬地道。
仇劍清嗤笑道:“宗師之下,皆為螻蟻。在他們面前,你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強者,但是在一位宗師強者面前,你也和綿羊沒什么區別,甚至,別綿羊還不如。”
“你是屠巖柏的師兄吧,當時就是在這棟望江樓里,屠巖柏也和你一樣的自信,但是最終,他還是被我斬于劍下,哦對了……”
陳飛宇抽出寒光四射的軟劍,笑道:“就連屠巖柏的這柄長劍,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蔣天虎等人心驚膽戰,完全想不明白,陳飛宇到底哪里來的自信,竟然敢出言挑釁一位宗師強者。難道,他不知道宗師強者的恐怖之處嗎?
仇劍清勃然大怒,手中長劍再度“嗡嗡嗡”
地顫抖起來。
下一刻,眾人只聽“鏘啷”
一聲,仇劍清拔劍出鞘,頓時,劍身猶如一泓秋水,寒光四射,蔣天虎等人感受到陣陣寒意。
陳飛宇凝神靜氣,他很清楚,仇劍清作為宗師強者,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必定勢若雷霆!
“陳飛宇,你該死!”
仇劍清持劍,周身綠色長衫無風自動,氣勢凌人,而且還在不斷攀升,蔣天虎等人從內心涌出一股恐懼之意,完全沒有反抗的膽量。
單單氣勢就已經這么嚇人,宗師強者,果然名不虛傳。
陳飛宇依舊淡然而立,只是看的出來,他神色凝重,注意力高度集中,隨時準備暴起發難。
望江樓外,江水洶涌。
望江樓內,刀光劍影,氣氛凝重,一觸即發!
突然,仇劍清神色一凜,雖然身軀不動,但是周身無數劍氣縱橫,化作有形實體,從四面八方紛紛朝陳飛宇激射而去!
破空之聲大作!
包括赤練在內,眾人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個個嚇得瞠目結舌,長大了嘴巴。
“宗師強者果然強的可怕,每一道劍氣的威力,只怕都不在屠巖柏全力一擊之下,這么多劍氣齊出,約等于上百個屠巖柏全力合擊,陳飛宇絕對死定了!”
厲塵生震驚道,他也是武道中人,所以眼光比蔣天虎等人要高很多。
聽到厲塵生這番話,成仲等人臉色再變,好像看到陳飛宇已經被無數劍氣貫穿的模樣,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長臨省唯一能和裴楓相提并論的人,今日就要命喪在望江樓中,時也命也。”
赤練更是花容失色,但是眼前劍氣縱橫肆虐,單憑她的實力,別說是去救陳飛宇了,估計還沒沖到跟前,就已經被強大的劍氣撕成粉碎了。
仇劍清眼中,陳飛宇已是必死之人!
就在無數劍氣即將激射到陳飛宇身上的時候,陳飛宇雙手握劍,高高舉起,大喝一聲:“給我破!”
突然,陳飛宇長劍猛然下劈,強大的劍意噴涌而出,爆發出“轟隆”
一聲巨響。
瞬間,仇劍清無數劍氣紛紛消散于空中。
眾人頓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赤練又驚又喜,興奮地原地跳了起來,像個小女生一樣。
看著仇劍清愕然的神色,陳飛宇淡淡笑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是宗師。”
一語既出,震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