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淋淋的肠子从路口的树上一直延伸到村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肚子里居然会有这么长的东西。
一个老头挂在树杈子上,头颅被树杈穿透,肚子上被划开了一道狭小的破口,肠子就从破口里挤了出来,一直延伸到村里的井旁边。
肠子不时的被风吹过,在空中晃悠着,散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如果这里可以打卡,那估计会是一个打卡圣地,空中晃悠的肠子还可以当成跳绳,来锻炼一下旅客们柔弱的身体。
当然,如果只是老头被挂在树上,那作为一个打卡圣地显然不够资格。
一个老头坐在村头的树下,被风吹拂,全身仿佛水波一般不断地荡漾,如果走近看的话,会现老头已经被切成了密密麻麻的薄片,那肉片的厚度,简直比在饭店里点的羊肉片还要薄嫩,被风一吹,整体就会形成波纹。
创作者简直是天才般的想法。
从整体上看,创作者并不是一个性别主义者。
常远掀开村头竖着的那个新搭建出来的用来焖全羊全猪用的焖炉,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只整猪,此时整猪已经被焖的焦黄喷香,随着掀开的盖子,无比浓郁的肉香传出,如果不是猪剖开的肚子里有一个被焖得熟透了的老太婆,估计大家肯定不介意在工作的途中去尝试一番美食的诱惑。
老太婆被一队的人拿着钩肉的铁钩从焖炉里钩了出来,顿时扑鼻的香味就弥漫到了整个村里。
叫花鸡为什么那么香,那么好吃?究其根本,就是因为做法的原因。焖肉,可以说是所有做法中最出肉香的那个。这一点从老太婆那已经弥漫到全村的香味就可以证明。
没想到年轻的时候骚了骚了的,老了做出来居然会这么香。
当然,做法的不同肯定会导致风味也有所不同,屋内地锅里的生蒸人头如果放上葱花浇上高汤肯定也会是一道非常具有风味的饭菜,就像善行当初过来时村长给他做的生蒸豆花一样。
但热菜肯定是吃不多的,因为这东西一般来说量大,而且都是凉菜后的主要菜品,所以相比之下还是村长家的地锅里的那道由村长亲自作为主菜熬制的高汤作为压轴菜品最为合适。毕竟村长算得上村里最长寿的人了,而且年纪这么大了,晚上居然还能生龙活虎贼心不死,一看就知道内藏精华。所以用村长吊出来的高汤,可谓是大补之物。
相比之下,桌子上摆着的那些凉拌人耳丝啊,泡椒人爪啊,香辣腿骨肉啊,这都是最低档次的菜了,也就是当个凉菜开开口味了,可谓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王锦探手将焖炉中的焖猪提了出来,炙热的火焰烘烤在他的手臂上,却仅仅只是烧毁了衣服。
“砰!”
整猪被挂在了树杈上,无视周围正在呕吐的队员们,王锦拿着小刀切掉了一片喷香软烂的猪肉,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实不相瞒,像他这种低欲望人类,也就在吃上面有点追求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他还没吃过的新菜品,自然要掏出来尝尝。
不得不说,混合焖制的大菜,确实香的很。
“呕!”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吴忧看到王锦吃肉的一幕,直接又吐了出来,吐的甚至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马政脸色惨白的远离了王锦两步,低声问道:“王局,你说实话,你到底吃不吃人?”
王锦诧异的反问道:“我吃人干吗?又不是没有吃的了。”
说罢,王锦将猪鼻子切了下来,放进嘴里使劲的咀嚼着。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猪头肉呢,几十块一斤,香的流油。
“呕!”
马政看着地上被焖烤的焦黄喷香的老太婆,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肉香,再看了一眼王锦吃进嘴里滋滋冒油的猪鼻子,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树下开始暴吐。
如果单纯的只是我所隆重描写的这几幕,说不定他们还没这么恶心。
但整个马家村一百多户人家,三百多个人口,肯定不会只出现这几个死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