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一派淡定,只有姜竹似乎是有点儿状况外,还冷着脸带着怒气瞪那名管事。
沈青越叫他写上名字,姜竹走过去,小声问他:“一定要写吗?”
沈青越也小声道:“嗯,先写,一会儿我跟你说。”
姜竹皱着眉把名字写上去,按了手印。
池远舟一瞧,嚯,这字看上似乎都是学自沈青越啊,顿时更感慨了。
他也痛快地签名按手印,一式两份文书,他快扫二人一眼,将一份儿给了姜竹:“二位尽管放心,我池远舟一诺千金,答应的事绝不抵赖。”
姜竹迷茫地接过文书,又递给沈青越,这位池家少爷那表情简直莫名其妙。
一出屋子,姜竹:“你以后不要总说活不长,大夫说你情况挺好的。”
沈青越:“以防万一嘛,这种事谁说得准。”
姜竹:“好好治……”
“嗯,好好治,好好治,我不是在喝药吗?那么难喝我都喝了。”
沈青越抬手搭他肩膀上,哥俩好似的揽着姜竹往外走,“我又没有亲人,万一我突然死了,该给我的钱我没分到我死不瞑目。”
姜竹:“……”
沈青越:“是吧?总之呢,你就当是我懒得动,签个名字方便你替我跑腿领钱就行了,你会昧掉我的钱吗?”
姜竹坚定地摇摇头。
沈青越:“这不就行了,写谁名字都一样。”
姜竹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嗯。”
站在稍远处的韶宗固内心在尖叫:别一样啊!那能一样吗!一样怎么不写我名字!!!你俩什么关系啊就一样!
他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这种事,他没什么立场管,又不能不管。
提醒提醒姜竹小心被骗吧……
沈青越都让姜竹替他写文书了……
他一路纠结,一路麻木地跟着拿文书当新识字教材的姜竹和沈青越往外走。
姜竹边走边念,遇到不认识的字还得停停等沈青越纠正,不过通篇念下来,竟然没多少不认识的字,韶宗固有些诧异。
他是什么时候认这么多字的?
“以后画了画都要给他们印吗?”
“只印长腿鸟。”
“那以后还能画扇子吗?”
“能啊,文书上又没写不能画。而且最快得十月后才能刻出一本儿来,慢的话得年底才能刻出来。”
“嗯。”
姜竹把文书重新还给沈青越。
沈青越看了看上面三个人的画押,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