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化成了omega。
卢辛树望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里愤怒渐渐变成狂热。
*
贺斯珩拽着谈一路走出三中。
昨晚下了暴雨,凹凸不平的马路有些积水,天上还飘着毛毛雨,但他也没管,拎着伞也没有打开,拽着谈径直往校门口走,两人的鞋子时而踩进水洼,溅起浅浅的水花,沾湿鞋面。
谈察觉到他的低气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跟那个人吵架了?”
“吵个屁。”
贺斯珩重重冷哼,语气不掩厌恶:“跟那种人吵架,浪费我生命。”
火气这么大,看来吵得还挺激烈。
谈不着痕迹翘了翘唇角,带着些对卢辛树幸灾乐祸的意味,半是开玩笑地调侃:“怎么,你跟他也闹绝交了?”
贺斯珩本就在为卢辛树不知从哪个途径认识的谈而心烦意乱,莫名地担心卢辛树那个变态会盯上谈,对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偏偏这人对自己的魅力一点不自知,这会儿还仿佛提卢辛树,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贺斯珩更是躁得不行。
他甩开谈的手,扭过头没好气道:“你是卢辛树代表言人吗?句句不离他是什么回事?真喜欢a1pha?看上人家了?眼光这么拉?”
他语气很冲,句句带着刺,是真的生气了。
谈顿了顿,敛了玩笑,跟他解释:“我是关心你。”
贺斯珩气汹汹:“关心个屁,我看你就是对那狗东西起兴趣”
“我只关心你。”
他的话没说完,面前的男生忽然俯身过来,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满是真诚地注视他:“我怕他把你抢走。”
贺斯珩愣住。
近在咫尺的距离,少年的睫毛直直地垂下来,深邃的眉眼愈显得立体。
他总是嘴里跑火车,十句话里有九句不怀好意耍人玩,但此刻,他落下来的眼神,让人不自觉地去相信,这是剩下的那一句,没带任何玩笑的,真诚的一句。
醉酒那晚,他说过一样的话。
凉丝丝的毛毛雨从鼻尖掠过,贺斯珩却莫名地耳根子热。
反应过来后,又立刻扯着嗓子,虚张声势地反驳:“我又不是什么东西,哪那么容易被人抢走?”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的前半句有歧义,连忙呸了自己一声:“呸,什么东西不东西的,刚刚那句不算啊。”
谈看着他这炸毛的模样,笑了声:“不行,堂堂贺少爷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贺斯珩以为他又是来见缝插针地给他找不痛快,正想怼回去,却听见谈补充:“我是指后半句。”
贺斯珩微微一怔,头顶被搭上一只手。
男生微凉的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像是顺毛,又带着些逗弄意味。
谈看着他,弯起眼睛:“说话算话啊,不准跟别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