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加了那两人,小草莓不是他们俩的号。
难道也跟他一样,是用小号混进来的?
但他俩也没必要这么做啊,而且小草莓的说话风格,更像个活泼的小甜o,跟王一舟和宋霖两人都搭不上噶。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贺斯珩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头都开始疼了。
从早自习到上午的两节课,越来越觉头昏脑涨,就在他脑袋要磕上课桌之前,旁边伸来一只手,及时托住他的额头。
谈平时的手温度都暖烘烘,今天却凉凉的,贴在他滚烫的额头,像淋了场及时雨般舒适。
贺斯珩没马上坐起身,就着被托着额头的姿势,有种想就此阖上眼睡觉的冲动。
谈因他体温的惊人热度而拧起眉,“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贺斯珩原本还脑子混沌,一听到烧,如同应激的猫,马上推开他的手,“我没烧。”
谈当然知道他嘴硬是为了不打针,这次没给他耍赖的机会:“你是想自己走着去医务室,还是被我扛过去?”
“……”
真被谈扛过去,那他也要跟舒亦辰一起连夜转去国外念书。
贺斯珩憋屈地站起身,“我自己走。”
医务室,校医拿过水银体温计看了眼:“三十九度,输个液吧。”
听到要打针,贺斯珩只觉天要塌了,在天塌下来之前,还不愿放弃地企图自救:“只吃退烧药行吗?或者物理降温?”
“想先试试物理降温也行,”
校医看他这么抗拒打针的模样,也没强行逼他,“我给你开颗退热栓。”
贺斯珩听到前半句时还喜出望外,后半句就变了脸色。
他小时候烧用过这玩意儿,确实是有用的物理退烧药,但用法……是塞进菊花,还不方便自己操作。
贺斯珩下意识看向谈,后者眉梢一挑,有意将他尴尬的目光曲解成求助:“要我帮你?”
“……”
贺斯珩扭回头,脸烧得更厉害:“我要打针。”
贺斯珩对打针的恐惧更多是心理作用,他确实是怕疼的敏感体质,其实本身的性格并不娇气,只是畏惧和抵触对针头这类尖锐物品扎进皮肉深入血管的感觉。
这种抵触源于小时候打疫苗,尤其是狂犬疫苗,不光下针的时候痛得要命,打完针之后几天都抬不了手。
但比起用退烧栓,贺斯珩毅然决然选择打针。
“轻、轻点啊。”
从校医还在拍他的手背找血管时,贺斯珩就已经在嘱咐,另只手不自觉攥紧了站在他身旁的谈的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