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
桑亦朝他抬抬下巴,“路上开车小心。”
小纪上了车,降下车窗,冲整个身体都扒在桑亦身上的人喊了一声:“小穆总,我现在滚还能有房子吗?”
“赶紧滚。”
桑亦在轮胎上踹了一脚,“一天天屁话真多。”
桑亦自己经常喝醉,但并没有照顾醉酒之人的经验,也不知道小纪每次是怎么把他扛回家的,他现在就只知道穆文骁真特么沉啊,而且软的跟面条似的,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一点儿劲儿都不吃。
带着人进了电梯,桑亦将人搂抱着压在怀里,然后艰难地伸手去按了电梯按钮。
桑亦往后靠在电梯壁上借力,穆文骁唇贴在他脖颈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烫的很,桑亦有些不适,伸手推了一把。
穆文骁脑袋砸在后面的镜子上,出“砰”
的一声,给桑亦吓一跳,忙扒拉回来揉了两把:“来来来,亦哥给吹吹,不疼不疼。”
“……”
费劲巴拉好不容易将人带回家,往床上一扔,桑亦靠在衣柜上喘粗气,给他累死了。
趴在床上的人仿佛没有知觉,跟死过去了似的。
桑亦冷笑:“小穆总,你最好别是装的。”
桑亦去客厅喝了杯水,打嗝都是ad钙的味道,他其实有八年没喝过这玩意儿了,谁特么快三十了喝ad钙,传出去不够丢人的。
穆文骁这就是纯纯报复他。
洗了个热毛巾,桑亦回到卧室,先给他擦了把脸,然后跪在床上把衣裳都给扒了。
小穆总,不,当年的陆文屁事儿就多,当年晚上跟他一起住他那小破房间时,不管多晚都得去洗澡,小院里那破浴室老出问题,洗着洗着就得喊人,桑亦没少伺候他,一边伺候一边骂,还诅咒他找不找媳妇儿,毕竟谁家姑娘愿意伺候瞎子。
这人穿衣服看着瘦,脱了衣裳还挺有料,桑亦手在腹肌上面摸了一把,梆硬,显然平日里没少锻炼,
肋骨处青了一片,是之前桑亦给揍的,竟然还没消。
桑亦“啧”
了一声,使坏地往淤青处按了一把,穆文骁身体猛地一缩。
“不好意思哦,没看见。”
先擦胳膊,胳膊肘后面一道狰狞的疤痕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都多少年了,这疤一点儿也没消,反而愈显可怖。
当初陆文说是不小心摔倒磕破的,当时桑亦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谁摔倒能在胳膊上摔这么一道又深又长的疤。
手指在那疤痕上小心翼翼摸了两下,桑亦才又换了只胳膊继续擦。
一边擦,桑亦一边贱兮兮问:“小穆总,卡的密码是多少?”
醉死的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桑亦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拉起他的黑色内裤边弹了一下:“五度的蜜桃果酒,能喝醉的真是人才啊。”
“要是装醉那更是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