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来给小少爷道贺的。”
向寻继续比划,“小少爷见是不见?”
向漠北心不在焉,手中逗小花用的小鱼干登时被它夺了去。
“不见。”
向漠北别身去看窝在窝里的阿橘,声音闷又沉,“让他走吧。”
向寻似想劝他,但看他头也不抬的模样,便点了点头,退下了。
向寻退下后,向漠北才转回身来,双目迷蒙,不知看向何方。
卫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已经合上了的向宅,眉头紧拧得好像打了死结的麻绳,面上有明显的愤怒之色,忍不住冲身旁的宋豫书抱怨道:“这什么人啊!公子您可是真心诚意来给他道贺,他倒好,竟然都不出来见公子一面!简直岂有此理!”
“身份尊贵也不兴这么来待客的。”
卫西愈说愈替自家主子恼,“他身份尊贵怎么着?公子您的身份可也尊贵着呢!而且公子的身份是公子您自个儿挣来的,他全是靠的爹娘!”
“卫西。”
宋豫书听卫西愈说愈口无遮拦,不由轻斥,“休得胡言乱语。”
“我哪儿是胡言乱语。”
卫西不服气地小声哼哼,“我这分明就是说的实话。”
宋豫书无奈地笑笑:“那你方才在向家怎么不说?”
“那多打人脸面呐不是?”
卫西又哼哼声,“他不懂礼让公子吃闭门羹,我可不能像他们那样,不然就是给公子丢了脸。”
宋豫书笑意更甚,毫不给面子道:“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位叫向寻的兄台,也说不过那个姓廖的老伯,这才在我面前叨叨的吧?”
“谁、谁说的!”
卫西登时跳脚,矢口否认,但看他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豫书只笑不语。
卫西蔫儿下来,老老实实随着宋豫书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得他道:“公子,我不明白,从前您还在苦读考举人的时候他同你往来甚密,已然将您视作了好友,这后来忽然离开没与公子您说一声便罢,如今公子您登门道贺他还避而不见,这是为什么啊?”
“说句不中听的,公子您如今的身份已今非昔比,他当与您更交好才是,为何反倒与您生疏了?”
卫西愈发想不明白,“真是个怪人!”
“你不懂他。”
宋豫书看向远处,语气惋惜,“他啊,心中砌着一道高墙,他将自己困在了高墙里,走不出来,也不愿意任何人靠近。”
卫西认真地思考着宋豫书这话,最后还是摇摇头,“我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