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色窗幔被一缕阳光穿透,窗外的天还缭绕着将散未散的晨雾,如丝如缕挂在那一片静谧的浅蓝上。
宁雪睁开眼眸,眼前清明,精神抖擞,一夜无梦,自父亲车祸离世这一年来,她夜多梦寐,许久没睡过如此踏实的觉了。
身上仍有某种束缚,她乍然扭头一看,近在眼前的萧烨妙目微闭,帅气的脸紧挨着她的耳旁,高挺的鼻子里均匀地传出轻微的呼吸声,似乎还没醒过来。
她轻微翻身面向他,他睡觉的神色沉静自若,轻抿的薄唇线条与鼻尖的海欧线完美结合,冷峻而骄傲,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唇,依然是柔软的触感,一如那天的不之吻。
她看得出神,他倏然睁开黑眸,“看够了吗?”
她怔了怔,仿佛被抓了现行一样,脸红耳赤,慌慌张张地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他一把拉开她的被子,凝眸注视着她,目光中隐含期待和探询之意,她知道他在等她一个答案。
她的脑子飞快地组织语言以图躲避他的探究,她假装冷静幽幽地道,“你越界了,你知道你昨晚喝得醉醺醺地跑到我床上了吗?”
“知道啊!”
他不假思索道。
宁雪眼睛瞪的老大,“你知道还……你这样是非礼!非礼懂吗?”
他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睡哪?我又没碰你,再说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碰不得。”
“……”
简直是厚颜无耻!
“苏羽沫是谁?”
宁雪冷不丁道,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听到这个名字,他微微愣了愣,便垂不语,黑色的眸子也逐渐变得黯然,而仅仅是一瞬间,宁雪便捕捉到他眸底里的落寞之色,略显哀伤。
似乎这是个不能提的名字!
萧烨果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他轻拍她的脑门,目光闪烁,“该吃早餐了,快起来刷牙!”
说完便拉开被子要抱她,她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你……要干嘛?”
“我不抱你能自己走着去刷牙?”
蓦地便将她一把抱起缓步走向浴室,他的步履轻快,精神矍铄,宁雪抬眸仰视着他曲线分明的喉结,视线顺着锁骨往下游移,便是衬衫领口肆意敞开的胸膛,性感魅惑,令人恨不得一辈子赖在这个怀里。
他们各自刷完牙,他把她抱回床上,扭头便扒开自己衬衫剩余不多的纽扣,宁雪脸上挂不住了,“你别乱来!”
他径直走向浴室,轻飘飘地抛来一句话,“你想什么呢?我要洗澡,你自觉点不准偷看!”
这该死的开放式房间……浴室玻璃的遮挡形同虚设,影影绰绰地若隐若现。
宁雪忙不迭地转身躲进被子里,竖耳恭听着浴室的流水声。
水声止,他披着一头湿,已穿上白色浴袍踱步而来,浴袍带子松松地拢在腰际,露出了深V的腹肌。
门铃响,他翩然而至,门外是保镖向他低声汇报工作,他嗯了几声然后交代了一些工作便关门进来。
接着冲她偏过头,“汤红梅失踪了,家里没人,我已经动所有的资源寻找她的下落了,相信很快有结果。”
宁雪神色一冷,果然与她预料的没错,突然的变卦不符合常理。她应该当天立即与她见面的,而不是给了林一凡操作的空间。
林一凡人不在塞萨,必然是有人替他做事,这人会是谁呢?
她突然想起了骆绍天,他的身份早已变更了国籍,说明他人已在国外,说不定就是他在塞萨打理林一凡在这边的事务。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骆可可的父亲了,甚至不知他在国内的公司是否还经营着。
她提醒萧烨,“你试试查骆绍天,也许能找到汤红梅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