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还来不及说什么,林微微已经转身撒腿跑了。那条野狗本来只是对着他们狂吠,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但一看敌方动了,它自然也要动的。于是,它毅然丢下弗雷德,向林微微追去。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两条人腿怎么跑得过四条狗腿?于是悲剧生了,野狗一个俯冲跳了起来,一口咬住了她的裙摆。
林微微一屁股坐在地上,隐约感受到那尖锐的牙齿划开自己皮肤,心中又惊又怕。大叫一声不好,哎约妈呀,我要得狂犬病了!==
如果手中有枪,弗雷德早开枪了,可没枪,路边又没可以防身的木棍。情急之下,他只能脱下自己的大衣拧成条当武器。那狗虽然凶猛的很,但弗雷德也不是吃素的,狗凶人更凶。一场人狗大战后,最终野狗夹着尾巴被他赶走了,林微微在一边点头,得出了一个结论,盖世太保果然名不虚传,不但在人类界闻风丧胆,就连在动物界也能称王称霸。-_-!
扔了衣服,他过来,看着她道,“你个笨蛋,乱跑什么?难道不知道狗这种动物就是你越害怕要跑,它就越凶猛要追?”
“对不起,我错了。”
受了伤还要挨批,林微微脸上那个委屈啊,那个时候她心中是真的害怕,逃跑是本能啊。
见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弗雷德叹了口气,索性一把将她抱到桥边的栏杆上坐着。然后,他半蹲□体,掀起她的裙子看伤口。一道口子不长却有点深,血肉翻滚,鲜血淋淋,看上去挺可怕的。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刺痛,林微微嘶的一声,本能想抽回脚。可没想到他抓住她腿的力气还挺大,脚没抽回来,反而差点翻身摔下去河去。
弗雷德忙站起来一把稳住她,道,“你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她点点头,在心里叹息,唉,林微微啊林微微,主要是你人品太差,所以老天罚你老遇上这种唧唧歪歪的事。
他在她身前蹲下,道,“来吧,我背你。”
“这样不好吧。”
想到自己的胸口要贴在他的后背上,又要被他感受三围的触感,脸上一阵烫。
见她扭捏,他面色一沉,突然有些不悦起来,“有什么不妥?”
林微微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任他摆布。
“大衣破了。”
听她在耳边说道,弗雷德不以为然地挥手,“没关系,破了就破了。”
“不是你借来的么?”
“是啊。”
“那你要不要赔人家,会不会很贵。”
“不贵。”
“怎么会不贵,这毛……”
“因为这是狗毛做的。”
“……”
毛!!!!!
我擦,我靠,我日,我勒个去!难怪她会被恶狗盯住,原来人家是来为同伴复仇的!丫的这厮竟然拿狗毛大衣给她穿!不带酱紫坑爹的吧!!
想到自己的小命差点就丢在他手上,林微微实在忍无可忍,握拳在背上一阵猛打。
“住手,别乱动,不然算你袭警。”
勒个去,还袭警……袭你妹个警!这个太保哥实在太可恶了,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捉弄,所有怨怒终于聚集在一点,然后爆出一声响彻云霄的狮吼,
“海因里希﹒弗雷德里希﹒施伦堡,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片刻寂静后,就听见他在耳边无比淡定地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全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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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里去打了一针狂犬病针,简单作了处理,林微微便被放回来了。因为腿受了伤,就理所应当在酒店里休息,搬家的事宜全权交给弗雷德去处理。
坎普芬大街的房子,一共三间房,外加一个客厅,屋顶很高,窗户很宽,房间很大,对于兄妹两人来说已经是很奢侈了。不过,弗雷德的身份是阔少,奢侈也是应该的。反正他有纳粹当后援团,而纳粹又有犹太人当财政团,所以钱根本不是问题。
为了不让人怀疑身份,他故意选了有犹太人当邻居的房子,楼上楼下加起来一共6户,底楼住着物业房管,两楼是一对不会讲德语的捷克老夫妻,三楼是弗雷德和林微微,四楼是一堆德裔捷克小夫妻,而五楼则是犹太银行家一家,以及六楼犹太厂长一家。
因为没人知道弗雷德的真实身份,所以不管是捷克人还是犹太人,对他们这个新搬来的住客都是十分的热情。
林微微坐在沙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啃苹果,一边遥控指挥,而弗雷德也是好脾气地勤勤恳恳的当老黄牛,任劳任怨地收拾。嘻嘻,这年头啊,哥哥两个字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正忙的热火朝天,门外有人按铃,打开一看,是帕夫兄妹。见到他们,林微微忙扔了苹果,正襟危坐。眼角瞄到她的举动,弗雷德不禁嘴角一弯,露出个笑容。
帕夫和夏洛特本来是应邀来参观的新房的,没想到林微微受了伤,于是看房变成了看人。
夏洛特本来就对弗雷德就有好感,逮到机会见面,更是盯着他不肯放。弗雷德对这个女孩的反应也是很奇妙,若即若离,要说喜欢吧,也没见他有多少表示;要说不喜欢吧,在她失望的时候,又会主动接近。反正就是惹得她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又希望,心情大起大落,林微微看着她,心里还真是无限同情。遇上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能驾驭他,那就等着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