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云的脸上骤然绽放光彩,同时夹杂着小心思得逞的一丝丝得意,他早知道小鱼的这杯奶茶是带给他的!
从外包装上透出的影子,顾子云就知道,是他最常喝的一点点冰淇凌奶茶。
不过……顾子云有点疑惑:“小鱼,你不喝奶茶吗?”
为什么只有一杯?
江稚鱼下意识地回答:“哦,我减肥。”
她很是悲伤地说:“之前入秋,贴了太多秋膘了。”
顾子云顿住,仔细瞧她。
江稚鱼被他的视线盯得不自在:“你干嘛?”
顾子云很认真地说:“没有啊。”
面前的少女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面镶嵌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澄澈明亮,她的肤色白皙透着红晕,健康又充满活力。
江稚鱼一时忘了言语,但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她抬起下巴,骄傲地轻哼一声,以掩饰自己刚才被夸奖的片刻慌乱。
顾子云说:“小鱼,谢谢你的奶茶。”
也谢谢你过来。
瞧着顾子云这么认真的样子,刚才那股不自在的劲又出现了,江稚鱼只能扯些别的话来试图忽略这些异样:“不客气,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咳咳咳,不用谢!”
她本来想说,他也算是她的好大儿,请他喝杯奶茶应该的。
不知从何时起,班级里流行起这种认儿子认女儿的梗,还有人组成了祖孙三代,江稚鱼一时想起这个梗,顺手拿来用了。
顾子云听了这话,好像有点不开心,说:“我已经出师了。”
他俩在这聊着,场上的人已经喊他了:“顾哥——你人呢?快点过来——”
顾子云立刻小心翼翼地看江稚鱼,大约是怕她走掉。
江稚鱼说:“我答应你了,不会提前溜回去写作业的。”
顾子云挠头,说:“好!”
……
陆星言听完讲座,从大礼堂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江稚鱼和顾子云从操场走出来,少年少女有说有笑,怎的就看上去如此刺眼?
陆星言的脚像扎在地上走不动一样,最后鬼迷心窍地朝他们走过去。
江稚鱼正和顾子云说着话,突然就撞上了陆星言,他默不作声地突然出现,像个柱子一样往那一杵。
顾子云心中警铃大作,觉得陆星言不怀好意,对他充满防备,同时又不忘损他几句:“纪律部长这是又来抓人了?”
陆星言因其铁面无私的作风在年级上颇受诟病,不少人都觉得他不近人情,帮着年级主任不干人事。
陆星言不理睬他,看着江稚鱼,说:“笔记。”
他把本子递给她,转身就走了。
江稚鱼会过意来,喊他:“你不需要吗?”
陆星言没回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默认不需要。
江稚鱼心想,好吧,他还挺自信,他那个语文成绩不比自己更需要?怪哉,倒先给了她。
江稚鱼和陆星言共事不到两年,先是在班级里为一正一副班长,后是在学生会,一个当会长,一个当纪律部长……但江稚鱼是越来越不懂陆星言了。
如果说顾子云是一把红缨□□,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捅破青天的无畏;陆星言更像是藏于刀鞘的一把剑,只在不经意间露出锋利的刀刃,令人不敢小觑。
江稚鱼对待陆星言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对于顾子云……她觉得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
真的还能用吊桥效应来解释吗?
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是沈佳雁,沈佳雁最近通过勤奋刷题找到了些许技巧,这次月考考得也不错,好像第一回在高中摆脱了那种掉队的感觉。
大约是考好了,所以也想开了。沈佳雁又正常和江稚鱼去食堂吃饭了。
她们在食堂吃完饭,会在校园里走一会儿,可最近江稚鱼改变了习惯,开始从南边那条林荫小道走回教室。
那条林荫小道位于操场和食堂之间,是个危险的地方,因为晚饭时间,不少男生在吃晚饭和打球之间选择打球,所以时常有球从操场里面飞出来,好几次差点砸中无辜路人。
沈佳雁问好友:“你们班的圣诞节互换礼物,你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