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此事竟急转直下,诧异不已。
“殿下留步。”
我开口道,“殿下明鉴。公主赠此炉,并不求回报,殿下何以受不起?”
豫章王冷笑一声,道:“世间岂有不求回报之事。”
说罢,他又令内官送客。
我只得将铜炉重新收拾好,拿走。
还未走出王府,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回头,却见是宁寿县主。
她快步走来,道:“你怎走这般快,我险些追不上。”
我行了礼,道:“殿下既不悦,奴婢自不敢久留。”
宁寿县主看着我,微微笑了笑。她让内侍上前,将我手中的漆盒接过去。
见我露出讶色,她说:“此物,我替母后收下。你回去告知大长公主,她的好意父王已经知晓,必不违公主所愿。”
我看着她,惊奇十分。
“你不信?”
宁寿县主瞅着我道。
我忙道:“县主一言九鼎,奴婢岂敢不信。”
宁寿县主笑笑,让左右退下。
“大长公主既遣你来做此事,想来你如今已不在桓皙公子身边。”
她说。
我说:“奴婢仍服侍公子。”
“哦?”
宁寿县主有些讶色,但没有说下去,转而道,“上回那云栖寺之事,公子可有甚言语?”
我说:“奴婢不敢妄言。”
宁寿县主道:“此处无别人,你但说无妨。”
我想了想,既然收了她的金子,自当如实相告,道:“公子并未多说,但他对公主和县主甚为敬重。”
“敬重?”
宁寿县主眉头蹙了蹙,露出了然之色。
“如此,公子莫非真如传言一般,游乎世外?”
她意味深长道。
我说:“此乃公子之意,奴婢也无法左右。”
宁寿县主看着我,道:“听说你可为桓公子辅弼纾难,他对你可是甚为看重。”
我说:“公子仁厚,对身边近侍皆甚为看重。”
宁寿县主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