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晏刚离开不到一小时,我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尽管他不常来我房间,我俩最频繁的接触就是在电视台,然而想到日后在公司也见不到他,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我钻进被窝,强迫自己不要被情绪绑架。
眼下最重要的是调查真相,我得睡个好觉,明天去电视台处理完工作,留出足够的时间去达成我的目标。
翌日清晨,我起得早,吃过早餐后,孟夫人将我送到前院。
州叔开着迈巴赫,已在院子里等待。
州叔就是虞杉柔的爸,我家的司机,全名虞州。
我家破产后,他们一家三口跟我来了孟家,只不过之前上班,我都是蹭孟辞晏的车。
眼下他离开孟家,州叔就得承担起接我上下班的职责。
我上了后座,降下车窗,跟孟夫人摆手,“干妈,您快进去,外面冷。”
孟夫人像个目送孩子上学的老母亲:“我等你离开再进去,你感冒刚好,在公司多喝热水,别着凉。”
她嘱咐了很多,但我一点也不嫌弃她唠叨,这些暖心的家常话,我多少年没听到了。
只是州叔始终没开车走,孟夫人忍不住发问:“还不走?等什么呢?”
“小柔还没出来。”
州叔满脸堆积着笑,“小柔跟虞小姐一个单位,以前都是一起走的。”
孟夫人瞬间就有些挂脸,明显要动怒。
在世家眼里,阶级划分相当明显,哪有主人等佣人的道理?
但她看了我一眼,重重地沉了一口气,咽下一口怨气似的。
直到虞杉柔走出来,已是五分钟后的事。
她跟孟夫人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在我身旁。
后座是主人位,虞杉柔不是不知道。
可她嚣张惯了,偏偏原主又是个软柿子,第一次被虞杉柔欺负后没反抗,之后就一直被打压。
州叔早已感知孟夫人的不悦,鬼戚戚地连忙将车开走!
车子并入车流,他这才长松一口气,又通过后视镜看我。
“小姐,我家小柔刚做完手术,请假都请了一个月,您在公司多照顾她。”
我满脸问号。
虞杉柔不懂规矩,他爸也不懂?
要我一个千金照顾佣人的女儿,他怎么说得出口?
真是一家子奇葩!
“你让她照顾我?我照顾她还差不多!”
虞杉柔扭头看向我,“你知不知道,你大闹婚礼的热搜是我让孟夫人压的!”
她一脸邀功的表情,我挺茫然,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孟夫人挺生气的,要不是我替你说话,你早被她赶出孟家了!”
我没憋住笑起来,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
她是不是不知道孟夫人已将前因后果告诉我?
孟夫人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因为虞杉柔在背后说我坏话。
何况,昨天孟夫人已当着我的面教训过她,她今天还敢挑拨离间,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想了想,唯一的可能便是原主真的太傻,才让虞杉柔敢明目张胆地睁眼说瞎话。
“你笑什么?”
我没打算戳穿她,利用原主傻乎乎的性子进行伪装。
她演戏,我也演,“你替我说话,我感到开心。”
虞杉柔抬起下颌,高高在上地看着我:“既然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朋友被海关压下一批货,你去跟孟乾坤商量,让他放行!”
被海关压下一批货?
坏了,我又想笑!
不用想也知道唐书惠给虞杉柔施压了。
我和孟辞晏大闹婚礼,他们自然清楚孟辞晏压根儿就没打算帮忙。
眼下他们竟妄想越过孟辞晏,直接找孟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