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白抓着小白鼠,仔细的观察它的变化,却毫无收获。
小白鼠“吱吱吱~”
的叫着,偶尔还会用小爪子指一下天济,似乎想拉上一个垫背。
天济吃着早饭,一脸的悲伤,人生有许多的机遇,而师傅却如此狠心,一下子就绝了它的幻想。
小白鼠叫了好久,最终仰起头,四爪微张放弃了挣扎。
疆白轻轻松开了小鼠,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鼠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下次可别偷着吃了,这东西对你是补药,对别人却是绝命的毒药。
万一你不小心害了人,我们可是要被拉去抵命的,当然你也逃不了。”
人生不易,凡尘与凡生,早已迷醉于浮浮众生。
一点三清雨,三月浮落心,一语言非月,只语言安生。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天济快步跑向门口,迅速拿下门销,然后将门打开。
他看了眼来人,轻声问道:“你是来看病的吧?这儿的规矩,都知道吧?”
“知……知道,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我一生行善,可是到头来却落得了这个下场,我想……”
“等等,你的恩怨情仇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想沾染你太多的因果是非。
入门的你是人,出门的你还是人。”
“懂……懂了。”
“那便随我来吧!”
“多谢。”
天济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慢慢跟着,两人往药堂走去。
“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请一下师傅。”
“好的,多谢。”
疆白匆匆赶来,看了眼来人,询问道:“中毒了?还是你自己下的?”
“医师,你怎知?”
“医有望闻问切,寻常之事一看便知。而且你这毒如此繁杂,怕是自医许久了吧?”
“先生救我,我可以拿出我所有的钱财,只愿再做一回凡人。”
“可有害人?”
“没有,这不过是无聊瞎弄罢了!
我如此善良,又怎么会去害人呢!”
疆白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竹碗与一把竹刀,将它们轻轻放在他的面前,认真的说道:“别割错了,也别割太深了。只要四十九滴,别接多了,多了就会淡,药效就会差许多。”
“医师,你能帮帮我吗?”
“十分抱歉,帮不了你一点。我怕没握住这一刀,还要赔上些银钱。”
“啊~”
他在手心轻轻划了一刀,然后认真的数着。
“一滴,两滴,三滴,……,四十七,四十八。咦,怎么没了?”
他咬了咬牙,拿着竹刀又轻轻的刮了一下血疤,最后一滴血落入了碗中。他连忙从香炉中取了一把香灰,洒在了伤口上。
疆白取了一张白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样药材,然后将纸递给了天济。
天济看了眼纸上的内容,拿了把戥子,小心地称量着,最终将它们混在一起研成了细末。
天济将粉末放在白纸上,递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嘱咐道:“第一次服用,需要血为引子,等以后就不需要了。你取一小勺粉末,然后混血吞下,这便成了。”
“我已晓得了。”
说完,他便挖了一小勺药粉混着血一口吞下,还不时干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