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禾认真的模样,阿昭心里不是滋味,心道,明明自己的字也不如夫子,为什么自己还瞧不上这课程呢?
明明,夫子有许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啊!
羞愧的情绪将阿昭淹没,她放下手里的书包,端坐回自己的座位,如阿禾一般耐心练起字来。
郑令修看着伏案练字的两个小姑娘,瞧着她们手里捏着的鹅毛笔,几次欲言又止。在她看来,鹅毛笔可不是书法正道,这两个小姑娘既然有如此心智、毅力,不该误入歧途才是。
在一旁又看了一会儿,郑令修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们要不要试一试毛笔?”
说完忙道,“我可以教你们。”
反正双方都有时间。
闻言,阿禾心动,捏着鹅毛笔的手指松了松。
阿昭却摇头,“谢谢夫子,但是我觉得鹅毛笔更加方便好写呢。”
听阿昭这么说,阿禾又重新拿起了搁下的鹅毛笔。
“但是。。。。。但是。。。。。。”
郑令修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两个小姑娘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是,书法大家们可都是用的毛笔。。。。。。”
“那又如何呢?”
阿昭反问,“我们又不要做书法大家什么的。”
后桌的阿禾也点头,“嗯嗯。”
自己的目标是做个能写会算的女掌柜。
闻言,郑令修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我着相了。”
可不是着相了么,便是出身郑家的自己也没能凭着一笔好字闯出什么了不得的名声来,这会儿让两个北地小姑娘学书法,算个怎么回事儿。
正说着话,教舍外大门口有人影闪过。阿昭眼见,一眼认出来人,高兴大喊,“阿兄!”
贺兰定向郑令修点点头,然后冲阿昭道,“我看阿暄早回去了,不见你,过来看看。”
阿昭小胸脯一挺,骄傲道,“我练字呢!”
说完,下巴点点指向阿禾,道,“我等阿禾一道回去。”
“郎主好。”
阿禾起身,垂手向贺兰定行礼。
“你是阿季家的?”
贺兰定有些不确定。头一回见着这孩子的时候,这孩子瘦巴巴得像颗豆芽菜。这才多久过去,怎地像酵馒头一样涨开了?
阿禾点头,小手握成拳头,越紧张了。
见状,贺兰定不打扰孩子们,便道,“你们继续练字吧。”
同时示意郑令修外头讲话。
“今日授课如何?”
贺兰定询问。
郑令修:“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