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都哑巴啦?”
皇甫集气不打一处来,大喊,“何纯呢?他怎么办事的?”
“何夫子。。。。何夫子不见啦。。。。。。”
车夫颤颤巍巍地回答。
“什么叫不见了?”
皇甫集眼睛一瞪。死了是死了,残了是残了,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眼见甩锅有望,车夫口条顺畅起来,三言两语将当时的情况到来,“当时刚出朔州的地界不久,咱们日夜赶路,人疲马乏,忽得有一队劫匪冲了出来。”
“约莫十人左右,各个高头大马。”
车夫描述着当时的情形,“咱们的车队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小人手里只有马鞭,也没有武器,便护着何先生先逃。。。。。”
“啰嗦!”
皇甫集不耐烦听这些,打断车夫的回话,直接问重点,“车上的财物都被劫走了,我要的方子呢。”
劫匪劫财,可是方子呢?
雍州离洛阳很近,那甚洁面皂和润肤乳在洛阳掀起的热潮让皇甫集眼红——那得赚多少钱啊!
心动不如行动,皇甫集当下打上了怀朔贺兰的主意,派了使者去索要秘方。
谁知。。。。。盼星星盼月亮,以为金山银山就在眼前了,这群废物却把事情搞砸了。
车夫浑身一个激灵,颤抖着回道,“方子一直是何先生收着。。。。。”
不知想到什么,车夫眼睛一亮,语快了起来,“那贺兰家给了何先生两份信,先生都贴身收着的。。。。。而且。。。。。”
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而且什么?”
皇甫集暴怒,急急上前两步,一脚踹在车夫的肩头,车夫立马如车轱辘一样翻滚出去,直到一头撞在梁柱上才停了下来。
头脑剧痛昏涨,车夫却不敢动弹,大口喘着气继续回话,“而且,小人见何先生拆了贺兰家的信件,还细细的看了许久。”
“小人不敢过问。。。。。”
车夫的话极具引导性,“后来劫匪来袭,一通恶战,咱们的行李,还有贺兰家给您备的礼全都被抢走了。”
“等那伙儿贼人散去,马车空荡荡,何先生也不见了。。。。。”
说罢这句话,车夫眼睛一翻,终于昏死过去。
皇甫集正听到关键处,竟然没了下文,心中火气更甚,又上前两步,对着昏死过去的车夫又是两脚,“没用的东西。”
左右见状非常有眼色,上前各提着车夫的一只手,如拖死猪一般将他拖了出去,免得在这儿脏了主子的眼,坏了心情。
其他同行的侍卫们见状两股颤颤,压根不敢抬头,皇甫集每向他们靠近一份,他们的脑袋就埋得越深一份,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才好——倒不如当时就死在劫匪手上。
了一通歇火的皇甫集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从车夫颠三倒四的描述中察觉出了不对劲——这绝不会是一次简单的拦路抢劫。
“查!给我去查!”
皇甫集咬牙切齿,“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到我皇甫家,他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见主子已经过了暴虐的劲儿,左右将车队剩余的物件呈送上来,其实只剩下一封信。
皇甫集取出信件,丢掉信封,草草扫了两眼,哼唧两声,“贺兰小儿还算有点眼光。”
通篇的吹嘘追捧抚慰了皇甫集暴躁的心。
“那方子的事情?”
亲信问道,“可要再跑一趟怀朔?”
“去干嘛?!”
皇甫集反问,“去告诉全天下人我皇甫家被劫了,连一个方子都保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