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刚进门还没两步,就被他妈拉着要他评理,安毅扯了扯衣领,四处张望:“爸呢?”
安母不高兴:“提他干什么,那也是个没良心的。”
冤枉人家安父了,安母不高兴的时候,安父还专门过来劝她的,他就是个和事佬,又要劝她息怒,又要帮着儿媳妇说两句,柳平燕正在气头上,一听他帮褚纱纱说话,把人凶了几句。
安父没说话几句话就被赶了,懂事的出门了。
他说要走,安母还硬气:“你走就走。”
人一走,安母更气了。
她那话的意思是真让他走吗?简直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安毅果然不提了,总算问起了安母最在意的:“纱纱和奶包呢?”
问到了点子上,安母顿时来劲儿了,心头那口恶气急欲宣泄出来,劈里啪啦说起来:“睡午觉去了,你现在知道你这个媳妇有多气人了吧,把我气成这样,她自个儿屁颠颠去睡午觉去了,大中午的才过来,吃了饭又睡,我们家娶的这是猪么我气死了!”
儿媳妇不得她心,巴心巴肠笼络的孙子,奶奶长奶奶短的跟在后边,柳平燕心都化了,结果他妈一上楼,可爱的孙子顿时拿着糖果糕点跟人走了。
安母面上是笑,心里碎了一地。
她这是当了个工具人啊。
安母把这个帐一起算在了褚纱纱头上,顿时把告状的水准提升了一个档次:“儿子,你别不吭声,我一个出身几代教师家庭的人,你妈我看人的眼光是准的,你这个媳妇就是不上道,跟我们家差太多了。”
安毅脸上没什么表情。
安母扯了扯他的袖子,“安毅你。。。”
安毅好声好气跟她说:“妈,纱纱要上班的,她公司最近也忙,回来还要照顾我跟奶包,周末多休息下也正常的。”
安母却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她瞪着眼:“你这意思是说,说我没事找事?”
安毅也不否认。
安母气都到喉头了,安父安平回来了,一看她这架势,安母先开了口:“安平,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安平:“。。。”
安平举着手,证明自己清白:“不是,我才回来?”
他就做什么了呢?
柳平燕呼出一口气,看他十分不顺眼:“你这是回来晚了,你的好儿子帮他媳妇,你说吧,你站哪里?”
她要看看,这个家除了保姆阿姨外,还有谁是跟她一条心的。
安平转头看向安毅,十分为难。
安毅沉沉一声:“妈,你也别气了,我知道我们肯定有做得不好的,以后我们会做得更好。不过你这些话别当着奶包的面说,他最近喜欢思考问题。”
儿子服软,柳平燕顿时气顺了,趾高气扬:“那还用你说。”
她瞥眼儿子,得意的刺他:“我知道你又要帮你媳妇说话了,你可省点力气吧,你当她是小白兔吗,她那小嘴叭叭的,跟她比,你说得过她吗你?”
真不是她帮褚纱纱说话,褚纱纱说话是真气人,她都被气成这样,气了一个下午,她这个儿子屁都不出一个的,褚纱纱几句话就把他唬弄了。
男人,她这辈子太了解了。
糊不糊上墙,还得看女人手段高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