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阳光从纱帐里透过来,香软芬芳的大床上微微凹陷,先是小奶包的圆腿一蹬,把小半花被子给踢开,露出一截细腻光滑的长腿,白色的丝质长裙已经褪到了大腿上。
轻微摩擦地面的脚步声走过来,安毅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弯,在他们床前洒下暗光,大手轻轻把儿子的小屁股往里边推了推,目光落在白皙的长腿上,目光一暗,垂下眼,替他们把被子拉上。
安毅下了楼,秦妈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还往他身后看:“小褚还没下来啊,早饭已经做好了,太、太太那边都问了好几回了。”
最后一句,秦妈小心的通风报信。
现在还不到八点,柳平燕六点就起来了,然后就开始等儿媳妇起床了。
褚纱纱到现在都没起来,柳平燕就兴奋了。
终于找到了儿媳妇又一个“罪证”
,太懒!
平时她自己也这会才起来呢,每次褚纱纱一来,柳平燕这个当婆母的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收集儿媳妇懒惰的证据,等他们一走,又没精气神了。
“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看着的,太太她只有嘴上说两句,小褚是个好的,不跟她计较,太太其实想你们经常回来的,你们回来她状态都好很多。”
等他们一走,就要补好几天觉才把这两天的折腾补回来。
实际上人褚纱纱一点事也没有,太太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折腾到的只有她一个人,牵连的是先生安平。
她图啥啊!
这些闲的没事的太太的想法秦妈不懂,只有在中间两边周旋。
安毅不是去学校上课,穿的一身白色休闲装出门,利落的短碎发,高挺的鼻梁,俊美的五官,周身又带着家境熏陶出来的儒雅,他长得好,平常面无表情的时候距离感重,不好亲近。
秦妈在安家二十几年了,她不怕的。
安毅余光往楼上看,眼里疏离消融几分:“让他们多睡会,你先把早饭温着吧。”
秦妈点头:“嗳,我等下就去,你的早饭我已经放桌上了,你吃了再出去。”
安毅抬抬腿:“多谢秦妈。”
小奶包先醒的,他肚肚饿了,还没睁眼睛,小胖手就先在妈妈身上拍起来,他恶人先告状,先喊褚纱纱:“妈妈,起床啦。”
喊完了,又窝在旁边。
褚纱纱下意识拍了拍,眼没睁,含含糊糊的:“你起。”
过了十来分钟,褚纱纱才醒过来。
当妈的肯定比当儿子的有毅力,褚纱纱赖了一会,手臂起个劲坐起来,下了床几下就把自己打理妥当了,除了上班,褚纱纱在家里是不化妆的,随便套了个体恤出来了。
被子一掀,褚纱纱把撅着屁股的小奶包抱出来,给他洗了脸刷完牙,又给他换了衣服才下楼。
小小年纪,懒已经初见端倪。
褚纱纱颠了颠,对不肯下地的小屁股拍了两下,总结道:“遗传了你爸。”
小奶包重重点头:“坏爸爸。”
安毅不在,一大一小肆无忌惮的诋毁他。
柳平燕已经等了好久了,端端正正在沙发上坐着,安平都过来两回了,问她:“要不要上去睡会。”
“去什么去,太阳都晒屁股了!”
她儿媳妇还在睡懒觉!
安平想叫她出去走一走,安毅他们一家没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老的就经常一大早沿着小区走一圈。
架子都端半天了,不累吗?
柳平燕手往腰后撑了撑,当婆婆的倔强还在支撑着她,她要让褚纱纱见识到几代出身教师家庭出身的教养。
褚纱纱羞愧了,她就成功了。
安平:。。。
柳平燕等到足足九点,楼梯口终于有动静了,褚纱纱母子两个终于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