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错了,在她还没有用理智控制行动,成功走下车去的时候,她已经拉着淡家儒离开的胳膊,把他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潮湿,赵枚的下巴蹭到他的脖子,细腻的触感,滚烫的热度。
赵枚一下子慌了,又去摸他的额头,眼眶,面颊。
不用体温计,也知道他感冒了。
“你发烧了!”
这个诊断带着嗔怪和责备,赵枚自己却没有发现。
“嗯。”
“混蛋!”
这是赵枚第一次骂他。
“哦。”
淡家儒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淡家儒凑过去,冰凉的嘴唇凑过去,赵枚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嘴唇。因为发烧,舌头是热的,赵枚被这热气蒸腾到几乎喘不过气。
“怪不得觉得冷呢,原来是发烧了。对不起,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你——”
淡家儒抵着她光滑的额头,用嘴唇堵住其余的字眼。
赵枚的脸贴着淡家儒的脸,这一刻,思念翻江倒海。
靠近,也排解不了的思念。
热乎乎的气息在周遭徘徊,赵枚问,“你还能开车么?”
“大概能吧。”
淡家儒说,“我的眼眶有点发热,应该不碍事儿。”
淡家儒并没有回酒店,他感冒,车速只有60,可是开得很稳。
车子最后停在海淀黄庄旁边的一个小区。
淡家儒笑了笑,“上次随口让钱易帮忙在这里买个房子,他倒是办的快,以后看你也方便点。”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赵枚这里,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办法真正成为百炼钢。
房子不大,看得出来装修没多久,门口还有环保涂料的编织袋,乳白色的窗帘床单桌椅家具,小厨房,一个卧室,一张大床,一个小餐厅,很sy。
赵枚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
她咬住嘴唇,“我们去医院,海淀医院离这里很近,”
“那些庸医。”
淡家儒低声道,隐隐有不屑之色。
赵枚说,“那么我们去协和,我这个假期都在那里实习。那里很棒。”
淡家儒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你就是这么希望把我送进医院,是吧?”
赵枚不管他,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他的衣物。
她去浴室,研究了一下热水器怎么用,给他放水,烧水。
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过去服侍淡家儒把湿衣服脱了,换上睡袍。
他赤↑裸的胸膛和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赵枚咽了咽口水,想要去亲一亲。
他的皮肤是热的,上面潮湿的水汽是冷的,接触到空气的时候,上面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赵枚跑去空调下面,又是研究了半天,调到25度。
淡家儒嗤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难道你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也要在仪器旁边找一找使用说明才用么?”
赵枚挤出一个笑容,“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赵枚把他塞进被子,赵枚把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放进包里,亲了亲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