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捂着胸口,凝视着脚下这个毛茸茸的可爱小东西。
它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却被主人打理出一种濯清涟不妖的贵气。
向中一伸手,它便纵身跃到她的膝上,仿佛遇见了前生注定的另一个主人。
“它叫……咪酱?”
向中撸着它的毛问。
“不,是米酱。”
王玉溪笑着解释,“米就是钱的意思。”
“忒俗。那还不如直接叫钱酱。整的这么欲盖弥彰。”
向中抬眼不屑。
王玉溪咧嘴“呵呵”
笑了一声,起身抖了抖腿道:“米酱借给你一会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向中瞥了眼不远处的电磁炉和油盐酱醋,不相信地也笑了:“就这?你还能给我整出满汉全席来?”
“别不信啊。”
王玉溪背对着向中开始忙碌。
他身姿挺拔,向中手里的猫却毛质柔软。
在整洁的环境里,向中感叹,若这就是岁月静好,平淡浮生,那她愿沉溺此中,片刻永恒。
半小时后,王玉溪擦了擦手,和向中一起先喂了米酱,然后放开它,任由它自由活动。
米酱一跃,窜上玉溪的床。
看动作,熟练至此,平时应该没少这么干。
向中追上去撸它,不自觉地竟也斜靠上了床。
昏黄暧昧的台灯下,王玉溪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米酱的毛光滑水顺,向中撸得忘情。
她仔仔细细的目光和耳边垂顺下的缱绻卷发,配上墙上柔媚神秘的剪影,就是至美的氛围感美女。
王玉溪动了情,一时间竟错手去撩向中耳边垂下的一缕长发。
就是这个动作,一念永恒。
向中在撸猫,惊鸿一瞥地抬头,她竟成了别人的心宠。
四目相对间,气氛变得诡异旖旎。
王玉溪和向中同时一凛,向中惊得坐了起来!
王玉溪吓得缩手。
他指尖在空气中停滞了半秒,而后惊慌失措地放下。
“吃、吃饭吧。”
他磕磕巴巴道。
“好……”
向中镇静下来之后,心头竟然腾起一丝小窃喜。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来之前预设了无数遍的场景。
只是她没想到,王玉溪竟然会如此害羞,他兵荒马乱的样子,越发惹人垂爱。
低级的欲望,通过放纵获得;而高级的欲望,通过克制得到。
向中已不再是给个布娃娃就会笑的小女孩儿了。
王玉溪一声不吭地低头在给圆桌铺上淡青格子的桌布,又摆好宜家的餐具,而后点燃中间的一杯香薰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