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摇摇头,“现今天寒地冻,想那胡氐也不是铁打的,应该不会跨江突袭。”
“说不定哦!”
江晟嚼着馒头,含糊不清道:“江南十万驻军禁不住寒冷,已经撤走大半,只剩下两万人虚张声势。
若是胡氐趁夜渡江,想必那些懒卒也发现不了!此时胡氐越是安静,就越说明有问题!”
“殿下说的是。”
小李接过江晟递来的馒头,啃了一口,道。
“往年胡氐入秋后都会渡江袭掠沿岸村坊,可是今年却迟迟未动。
他们既无粮草,又无金银,光靠压榨楚州地界百姓,也难以熬过去!”
“我等不可掉以轻心。”
江晟放下筷子,说道:“五庄联防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起此事,气炸肺腑!”
小李不爽道。
“除却邻近的李家庄,另外三庄皆仗着庄客众多。不仅不结盟,还嘲笑我们庄小人稀!
想得其庇佑,每年需上缴万贯保护费,否则胡人来了他们也不出手,坐看咱们灭庄。
殿下,要不咱亮明身份,保准让他哭爹喊娘求咱结盟!”
“算了,我得低调,免得被人盯上。”
江晟摇摇头,起身拍拍小李肩膀,“走,去外面看看众人操练。”
“是。”
小李应道。
是夜。
淮南楚州城。
巴图穿着厚锦,御马东海弃港。
远处海上,停靠着五艘千料大船。
在他身侧,亲弟巴诺和心腹爱将叱罗高挺胸膛,抱拳道。
“大哥,我们去了!”
“上船吧。”
巴图顶着寒风,满头白发飘动,
“巴诺,叱罗,大江南岸戒备森严,唯有跨海迂绕。
你们此去切勿贪心,勿要靠近临江,只在大湖周边村落劫掠即可。
那里是大夏产粮盛地,走上一圈便够我胡氐一年之用!
这些海船只拉得起三千人马,若是被临江重兵围困,我远在楚州也无法驰援。”
“大哥放心!”
巴诺点头保证:“我们一登陆便化整为零,劫够三十万石立马回来,南夏必定所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