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们之间的事情一旦出现纰漏,光是世间的舆论就足以让我们侯府身败名裂,让你们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更不用说到时候永昌候那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算是相死都会是一种奢望。”
周文彬紧紧的握了握拳头:“不会的,蕊儿说过,那张宇航在永昌侯府那边也是丝毫不受待见,他们不会为这个庶出的废物出头的,只要您。。。。。。”
“呵。。。”
老太君被这个回答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想了想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将自己的怒火强压了下来。
“你知道我们这些侯府氏族和你们这些寒门有什么区别吗?这不是说张宇航他是什么出身,是庶出还是嫡出,他当初是以永昌候的身份入赘到我们兴勇侯府的,那不管其他方面是怎么说的,单单就和我们侯府联姻这一块张宇航就是代表着人家永昌候的脸面。”
“到时候你们之间的破事被揭露出来,那无异于当面在永昌候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临走还给人家嘴里吐了口唾沫,这事情要是他都能忍,那以后在这京都也就没有了永昌候府的立身之地,所以不管如何,到时候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那我们呢?”
老太君用力跺了跺手中的拐杖:“我们侯府自从经历当年一事之后,已经是日薄西山,现在要是没有张宇航的帮助,我们连现在的生活都维持不住,拿什么和人家现在蒸蒸日上的永昌候扳手腕,凭你吗?”
面对老太君如此的逼迫,周文彬内心也是无比愤怒,当年他和刘诗蕊在一起私定终身的时候,兴勇侯府还没有经历大难,自然看不上他这个当时还是一介白身的寒门子弟。
等到侯府出事,自己以为机会来了,但是刘诗蕊又因为未婚生子导致难缠昏迷,而侯府那个时候经历大变,不仅不敢将这件事揭露于世,还想趁机拉拢一个盟友,这才有了张宇航入赘一事。
“不论如何,我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离开蕊儿的,还望老太君见谅。”
他读了那么多书,一顿饱还是顿顿饱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现在答应老太君的条件,自己当下可能会得到很多的补偿,但是以后呢?
自己哪怕今年科举成功取下功名,按照自己现在的家境,还不是得去从最底层一步步走起,可要是在这里抓住兴勇侯府这个青云梯,可就是不一样的情况了。
破船还有三分钉,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曾经功勋赫赫的侯府,再不济也比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要强的多不是。
“见谅,我怎么见谅?当年你和蕊儿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是十八岁了吧,当年是四年一届的科举,你名落孙山。现在呢,四年过去了,你还是一介白身,就连在这寺院内所谓的寒窗苦读,也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一月来两次,求佛,一求就是十几天,你这是寒窗苦读的样子吗,回答我?”
老太君索性也不忍了,好言好语说你不听,那我也不憋着了,省得光自己生闷气。
一个一无是处的穷书生,就连这几年的花销都是侯府补贴,也配在自己面前谈骨气。
“老太君,我不许你这么说周郎,我和周郎是真心相爱的,当年要不是你们阻止我和周郎的婚事,我早就嫁给周郎了,真要那样,现在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顺的,我也不会因为生产昏迷不醒,更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再说了,我资助周郎那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相信周郎今年一定能高中。”
突然间,刘诗蕊从屋外直接闯了进来,一边说一边走到周文彬的身边,用手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生怕自己的如意郎君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