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成祜如此难对付的徐旭龄悄悄地捏了把汗,只得将责任推给下人。
啧啧啧,这是看说不过他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徐旭龄,“既然是下人办事不利,我看徐大人还是趁早将这样的下人给换了吧,要是以后再把皇阿玛的圣旨当成不重要的公文给弄错了那就麻烦了。”
一直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下人吓坏了,他万万没想到火竟然会烧到自己身上。他双腿一软就要跪下求情,却被自家老爷给用眼神制止住了。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完了的他,双眼瞬间没有了光。
就在徐旭龄以为将事情给糊弄过去的时候,成祜又悠悠的开口,“我听说每个部门处理公文都是有自己的操作流程的,这公文重不重要除了最开始的分拣之外,还需要官员们一级一级进行确认。能够把皇子折子判定为不重要内容的分拣官不要也罢,徐大人觉得呢?”
“臣,认同!”
想不打成祜如此之狠的徐旭龄咬牙应道,这是要将他的心腹给一撸到底呀!
“既然徐大人认同,那我同五弟就先不打扰徐大人处理内务了,至于折子的批复,下午给我就好。”
看着被自己气的脸色黑的徐旭龄,成祜心情大好的带着早已呆愣住的胤禛离开了。
带二人离开之后,气急的徐旭龄将所有的公文都扫到了地上。刚刚还同他议事的官员们则大多面露土色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起来,这些都是徐旭龄曾经的心腹,如今的背锅侠。而少部分官员则强忍嘴角的笑意,互相打着眼色,这些则是早就看不惯徐旭龄的人。
“大哥,不看折子分明就是徐旭龄的错,你为什么不找他,反而作了他身边的下人和下属呢?”
回去之后,胤禛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干错事的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是那些无辜的人受到了眼里的惩罚呢?
“老五呀,你还太嫩了!”
十七岁的成祜一副你还小的模样拍了拍九岁的胤禛。
为了胤禛能够快的成长,下午的时候成祜特地让他自己去同徐旭龄扯皮,自己则缩在屋子里补觉。他誓,他绝对不是偷懒而是为了给弟弟们一个历练的机会。
“梁九功,老大他们的表现如何?”
忙了一天的康熙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想起被自己一个月前丢到朝堂里的四个儿子关心地问道。
想到自己白日里刚刚得到的消息,梁九功叫苦不迭,“回皇上,二阿哥这些日子几乎天天泡在演武场,与士兵们打成一片,听说人缘很是不错。四阿哥正跟着修书处的张大人研究字体,据说已颇有心得。”
“那老大和老五呢?”
听到梁九功刻意避开了成祜和胤禛,原本闭目养神的康熙睁开了双眼。
不敢欺瞒的梁九功将漕运司生的事情同康熙原原本本地说了,说完之后他就像是个鹌鹑一般缩到一边不再出声。
“好呀,好个徐旭龄!”
康熙气的将案子上的茶杯给扔了出去,“朕让他带皇子是看得起他,没想到他竟然敢阳奉阴违!”
“皇上息怒,徐总督并没有讨到好处。”
见康熙动了怒,原本装鹌鹑的梁九功顿时急了,他赶忙将成祜挤兑徐旭龄并且将他身边的心腹全部都给撸下来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皇上,这大阿哥不仅将徐总督给气的吐血,还。。。还编了一歌谣。。。。。。”
“什么歌谣?”
虽然对徐旭龄的阳奉阴违还是十分生气,但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有本事之后,康熙的气便顺了不少。
“听伺候的下人说,其中有一句歌词是‘我爹是康熙’。”
说完这个,梁九功赶忙观察着康熙的脸色。
“哈哈哈!这个承祜呀,不愧是朕的儿子!”
梁九功的话让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都能够想象到承祜哼这个歌谣时那臭屁的模样,“梁九功,传朕旨意下去,赏九门提督李成庆和内阁学士张德玉黄金百两,玉器一盒,至于徐旭龄,赏他批阅的朱笔一匣。”
接到康熙赏赐的徐旭龄看着那满满一盒的朱笔,刚刚恢复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铁青,原本还想对胤禛拿乔的他顿时变得十分乖觉。
看着齐刷刷摆在码头的十艘旧的货船,胤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明明昨天他还说调船回来需要时间,怎么只一夜的功夫,就调回来十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