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门窗都用黑布从里面蒙上的房间。青缇站在房间前,问身边的侍女:“她已经多久没有出来了?”
“从覃都回来后便一直这样。”
青缇皱眉,她才不相信自己选中的人会如此经不住打击。
“把门踹开。”
宁欣荣正在饮酒,软榻上,桌案上,地上,散落着数十个银质酒壶。她嘬着壶嘴,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你来啦。”
青缇踢开散落的酒壶,说:“我知道你没醉。”
欣荣不理她,自顾自地喝酒。忽然,一壶冰冷的酒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欣荣哭了。“对不起,青缇。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她的声音像蚂蚁一样小,沙哑又令人心疼。
青缇蹲下来,撩起一缕她绯红色的长,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有时候,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
远比“我可以帮助你”
更能打动人心。
欣荣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我和太子殿下要去官州一趟,期间不能让任何人现。你能留下来帮我掩饰吗?”
“你会有危险吗?”
对于青缇要做的事,她从来不问“为什么”
。
“不会。”
青缇摸了摸欣荣的头,又露出了只会在她面前展示的灿烂笑容。
欣荣房间里的黑布没有撤下,每日依旧会有人往里送酒,紫金皇宫中还在传言“太子妃最宠爱的侍女失宠了”
。
沅河沉船案上,太子自提出“三司会审”
后便一直称病,太子妃则一直在临华殿中照顾太子,两人好像都不想过问此事的样子。
南州需要监视关家和保护那对母女,欣荣也不在,所以这次官州之行是“实实在在”
地只有青缇和皇甫暄两人。
“没事,轻装上阵嘛。”
在渡船上,皇甫暄这样说。眼看他又要顺势搂住自己,青提马上躲开了。
她现在心里的确还装着别的事情,昨天晚上,她去见了钟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