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暄已经过了变声期,淳厚的夜色下,他的声音颇具魅力。
“欣荣前两天传信给我,说敬宁宫的人频频刁难,想必金家已经起疑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青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没有半分不自然。
传信?他竟然没有注意到。皇甫暄有一丝不悦。“也是,货船总比揺橹快。”
他自嘲道。大夏的造船业很达,运河之上的船都有机械原理,而非纯人工。
青缇那边没了动静,忽然,夜里传来了她的声音:“皇甫暄,你明天还会给我梳头吗?”
皇甫暄的心里一怔。
“会的。”
他由衷地回答。
次日,青缇醒来的时候竟现皇甫暄正搂着她的腰!
“同床共枕”
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这种大胆逾矩的动作,这次出来是脑袋不正常的高期吗?青缇正要作,船却在这时“咯噔”
了一下,他们靠岸了。她这才想起,运河上颠簸,自己又睡在外围,估计皇甫暄是怕自己摔下床才为之。
居然一点都没惊动她。。。。。。
她明明不会在陌生的地方睡得太熟的。
一架由岸边绵延到水中的木梯,数艘即将起航或正在修整的渡船,人来人往的海鲜市场,高大的仓库,这便是湛江码头的一番景象。
还是那名小贩,护他们登上浮桥后,就难掩“想马上回去分赃”
的喜悦。
“大人,货我们都替您卸下了,就在那边的仓库里,没什么事的话小的们就先走了,祝您生意兴隆啊!”
小贩点头哈腰地祝贺,刚想往回走就被人把住了肩膀。
“抱歉,你们怕是走不了了。”
皇甫暄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噗通噗通”
一阵水声,货船上的几个大汉接连被踹入河中,岸边的帮夫还没来得及回头,脖子前面就出现了一把利剑,他们只能抱着沉重的木箱呆立在原地。
南州将领头的小贩和那几个大汉押到两人面前。皇甫暄摘下彩金面具,负手而立:“各位都是为财而生,若把事情交代清楚,尚有一线生机,若执意顽抗,那就只能按律法处置了。”
按律法处置?律法规定私自贩盐者过3~1o斤就要杀头啊!望着岸边成堆的木箱,小贩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