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任沅道:“损失多少?”
祝一擎:“五十万。”
贺任沅:“当买个教训了。”
祝一擎:“,我买的教训可太多了,就是每次小打小闹,不好意思请你出山。噢,我忘了,现在多少钱都请不动你了。”
因为1oo元跟杂技团老板交涉、想给白清语买内裤的商家律师函、想把给茶宝剪头的理店告上法庭的贺大律师,从容不迫地点头:“嗯,下次带你自己的法务。”
祝一擎撇了撇嘴:“你也知道我爸公司的法务,脸色跟你一样臭,脾气跟你一样拽,,带他出去谈我的业务,不是等着挨嘲讽吗?”
贺任沅懒得提醒他除了席法务,一个集团下面还有许多小法务:“……那你老叫我干嘛?”
祝一擎:“那不是对你的死人脸有免疫力了吗。”
贺任沅心思一动:“真的能产生免疫力?”
祝一擎:“当然啦,我都跟你认识二十年了,你也就这三年没啥好脸色,我用一年就习惯了。”
贺任沅握了握拳头,一年,时间长得他想对空气挥拳。
当然,他比祝一擎有自制力和调节能力,这个时间一定能缩短。
祝一擎眼神一晃,就在酒吧里找到一个幽静的卡座,移步过去坐下,哗啦点了一排酒:“你不帮兄弟,兄弟我交学费了,今天你请。”
“听说你前几天都准时下班回家吃饭,偶尔还提前下班,怎么,家里有漂亮嫂子了?”
贺任沅先抿了一口柠檬水,闻言淡淡道:“也就还好。”
看,他已经获得了部分免疫,这个措辞充分说明他现在提起白清语这个人,心里的波动不大,很快就会从语言上转化为认知上面,将“白清语长得也就还好”
刻烟吸肺。
“噗”
祝一擎差点喷了出来,“不是,你真有老婆啊?”
贺任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心跳如同坐过山车一样狠狠跳动了下:“没有。”
他没有。
祝一擎:“没有你瞎应个什么劲。”
贺任沅端起一杯威士忌灌了一口,酒液入喉,一股泥煤味,没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