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团的茶宝悬空着,不明所以地蜷着脚丫,看起来更小一只。
贺任沅等到了白清语亲口承认的一天,压不住嘴角地把茶宝接过来搂在怀里。
白清语不吝啬地教茶宝道:“老板叔叔也是你的爸爸,宝宝改一下称呼噢。”
白小茶:“爸爸叔叔?”
白清语:“不是噢,是爸爸。”
白小茶:“老板爸爸?”
听起来像打工崽称呼资本家,贺任沅道:“叔叔想要听两个字的。”
白小茶大声:“叔叔。”
贺任沅:“……”
贺望重简直要急死,根本没注意白清语的说辞,就注意到他孙子现在才认爹,叔叔都喊顺口了,看吧,现在都高攀不起“爸爸”
这个词了。
白清语对茶宝道:“宝宝是黑头的宝宝,叔叔是黑头的爸爸。”
白小茶:唔?
贺任沅温柔道:“没关系,慢慢来。”
白小茶坐在贺任沅怀里,脑袋恰好抵着贺任沅的伤口,压出了一些血,贺任沅面不改色。
白小茶嗅了嗅,一脸疑惑:“爸爸?”
白清语给贺任沅使眼色,让他应。
贺任沅意会自己被老婆让了一声爸爸,心里暖暖的:“嗯?茶宝想说什么?”
白小茶在新爸爸怀里,转了转身,他的手很小,远小于衬衫两颗扣子间的距离,猝不及防扯开一看:“爸爸流血了!”
贺任沅心里僵僵的:“……”
这一声爸爸有点代价。
在场的人当即变了脸色,只有贺望重在状况外,白清语和舒枚都涌上来,一个拎走小崽子,一个卷起他的衬衫下摆,撕开他要掉不掉的绷带,看见了一寸锋利的刀伤。
伤口流血倒是不多,但周围红,可能会感染。
贺望重握紧拳头,这一看就是刺伤,贺家堂堂正正做生意,谁伤了他的儿子?!
“怎么回事?”
贺任沅:“削苹果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