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语抬杠、反驳、骗他,原来都是他的劳动成果。
他想等伤一好就带白清语回家,结果让他独自在人间生活了三年,用他教给他的知识,笨拙地应付城里的套路。
毕竟就算律师也想不到白清语和茶宝会被杂技团的鹦鹉坑钱,会被幼儿园的家长用一个玻璃杯碰瓷。
是他的失职。
应对别人稍显笨拙,应对自己炉火纯青。
贺任沅抱住白清语:“对不起,说到的没有做到。”
白清语:“不是你的错,你不到三十,我两百岁,我才应该为我们的关系延续负责。”
贺任沅:“你两百岁行,小祖宗,我们回去吃午饭。”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贺任沅刚换完湿透的衣服,助理就送午餐进来。
“谢谢。”
贺任沅一边摆盘子,一边给邓伯打了个电话,先问候他吃午饭了没。
邓伯中气十足:“吃了,吃三碗。”
打书生力气足够。
贺任沅又扯了两句家常,说茶宝想念爷爷的红烧肉云云,最后才图穷匕见:“邓伯,每一代茶神是不是只有一个后代?”
邓伯:“对啊,你还想要几个,我们茶宝不能当独生宝宝吗。”
贺任沅:“能,太能了,谢谢邓伯,改天就带独生茶宝回去看您。”
贺任沅午饭吃得很用力。
饭后喝茶很卖力。
下午三点半,不参加课后延时的宝宝可以出园了。
贺任沅被允许出院去接茶宝,三天没上班,贺总身上的班味少了一些,出门也不穿西装了,牛仔裤和棒球服,春风得意,像男大学生从小小班里带走了他的小弟。
“老板爸爸。”
白小茶嗅了嗅贺任沅的肩膀,“你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贺任沅:“宝宝的鼻子很好用。”
白小茶机智地挥更高水平的嗅觉:“还有奶茶的味道!爸爸摇奶茶了么!”
贺任沅:“……嗯。”
白小茶关心地问:“加鸡蛋布丁和草莓了吗?”
贺任沅有些招架不住:“加了。”
“茶宝,爸爸晚上准备了烛光晚餐,你想不想吃?”
白小茶误解了“爸爸”
的指向,以为是白清语准备的,摸了摸头顶:“是准备给爸爸的吗?”
贺任沅:“对。”
白小茶双手摸头:“宝宝可以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