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越说越离谱,让人听见该笑话了。”
凤锦心见自己还未出阁,老父连子嗣都议论上了,做出一副羞恼的样子来。
“哈哈,年儿跟我打仗十几年了,师徒唠嗑,哪还扯那么多繁文缛节的。”
“老师说的是,华年定会努力,早日让老师实现心愿。”
上官华年一副使命必达的样子,还不忘看凤锦心一眼。
凤锦心被他这么一看,倒真有几分害羞起来,佯怒道“你们师徒好好唠嗑,我就不在这碍眼了。”
说着就退了出去。
身后还有庆王爷爽朗的笑声“这丫头,打小就是脸皮薄。”
庆王爷看着凤锦心走远,这才认真地问上官华年“年儿,你突然要娶心儿,可是因为我那日托付你照看心儿的缘故。”
上官华年也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诚恳地应道“老师的吩咐,华年依然是要尽力为老师做到的。但华年确实是真心爱慕锦心,想要娶她为妻。再者便是老师不吩咐华年,华年也一定会照顾锦心一生。哪怕她不愿嫁给华年,华年也一定会做到。”
庆王爷不甚唏嘘“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自然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够成就姻缘。但你们两个我最是了解,都是极有主意的人,遂也不敢贸然撮合。没想到你们能自己生出情谊,真是全了我一大心愿啊。”
庆王爷又感慨了几番,才又正色道“年儿,你可知我座下有一将领,叫作司徒晏。”
“自然知道。”
上官华年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不愧是老师,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你不是那起子迂腐之人,我也不瞒你。元宵佳节那日,心儿贪玩,跟她阿姐上街去看灯,结果被歹徒掳了去,恰巧被这司徒晏撞上,救了下来。我虽然很感激他,但总觉得这事蹊跷了一些。”
“老师英明。那日心儿被劫匪掳去,碰巧华年也在。”
“哦?那可有什么不妥?”
“华年那日见到心儿被抓,立时便跟了上去,自然是看到了。那伙劫匪与那司徒晏本就相熟,却故意演出这个戏码,想来是欺负心儿少不更事,想以此骗取心儿的欢心,谋取庆王府的利益。”
庆王爷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和我所想竟是一般无二啊。司徒晏此人虽然看着刚正不阿,英勇果敢,但他多次在为师面前表功,我又岂会不知。”
“那日我为了堵住他的嘴,保住心儿的名节,应了要收他为义子。今日虽然知道他设局图谋,但若拆穿他,他恼羞成怒,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心儿的名声。。。。。。。”
上官华年却十分镇定。
“老师不必担心,家宴可照常举办,只是收为义子一事不必提前让赴宴的人知晓,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华年吧。”
“如此甚好。”
当朝摄政王与庆王郡主即将成婚,满朝皆知,今日庆王府设宴,所邀之人悉数到场不说,便是不在宴客名单上的,也是细细地挑选了趁手的礼品早早地送来了,管家带着一众下人招待宾客,妥当收置礼品,忙得脚不沾地。
凤锦心正在窗前画眉,娥眉如墨,更衬得肤白胜雪。
“小姐现在可确是像女儿家了呢。”
红蕊见小姐对镜梳妆,捂着嘴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