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宽心,这几日让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都低调点,若是在这当口犯点什么事,落在了太子手里,我怕是不能保全。”
“待到风头过了,我自会想办法替你缓和。”
凤骏听到这里,连声应是,忽然又跪了下去“大哥,曦儿不知道去哪里了。大哥,这是巧蝶跟我唯一的女儿啊!我不求她能回到凤家,但是至少要找到她,万一她穷困潦倒我也能救济一二啊。”
想到心爱的女儿下落不明,凤骏倒是真的流出了几行真心泪。
“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什么歹徒给掳去了,生死未卜啊,大哥。”
凤骏抱着庆王的大腿大哭。
庆王拉起胞弟“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让人暗中调查,你不要声张,若是让太子那边的人得了信,先一步找到她,怕是性命不能保全。”
凤骏听得大哥已经答应了,缓缓收了哭腔“那一切就都拜托大哥了。”
“行了,滚回去吧。”
庆王摆摆手,不再看他。
凤骏走到门口,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想起这把年纪还得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长兄,更是被训得灰头土脸,脸上满是怨毒,快步离开了庆王的书房。
待他走远了,上官华年才从侧边走廊踱步过来,看着凤骏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前世庆王爷拒绝了上官朗的婚事,又顺着太后和凤骏的意让凤若瑶入宫为妃。凤骏见爱女攀上皇家,竟以为太后是看上了自己,日日以国丈自居就算了,还时时盘算着暗害庆王,好出一出多年来风头总被庆王盖过的恶气。
最后提议让锦心入宫为质的也是他,美其名曰国事大于家事。甚至于最后司徒晏反了,庆王一家落罪了,还不忘在群臣面前大势鞭挞庆王,以求脱罪。
讽刺的是最后上官朗倒还是将他满门抄斩了。
“老师,额,岳父。”
“年儿,快来,叫什么都使得,我们师徒啰嗦这些做什么。”
庆王看见爱徒来了,连忙让人看茶。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北冥雄的人!哎,我真是老了,他也在我麾下几年了,竟然没有看出一点端倪。今天如果不是华年你查出来,若真让他染指了庆王府的什么事宜,只怕全家都要被当作乱臣贼子落罪了。”
庆王只觉得一阵后怕,幸亏女儿也算聪慧,没有被司徒晏一点把戏骗了去,又得了这般多谋善断的新婿,往后该是有靠了。
“岳父不必忧虑,我自有盘算,一定不会让他伤到庆王府分毫。司徒晏跟随岳父日久,我若贸然除了他,怕是其中关系盘根错节,再被有心人挑拨,会牵扯到岳父大人。所以先敲山震虎,再徐徐图之,方能保得完全。”
庆王感慨万千“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担心。哎,这下真的可以安心养老了。”
上官华年轻笑“就怕岳父舍不得这身戎装。”
庆王闻言也是大笑“知我者,华年也。”
这边司徒晏一回到家中,刚要开口叫人,就啐出了一口鲜血,险险扶住门柱,边上下人见状连忙过来扶住,却被他一把推开。
司徒晏缓了许久,才踉跄着挪进卧室内,推动紫檀雕花博古架,推开暗门,自里面取出一瓶药水。倚在书桌上写了一张便签,用药水细细涂过了,这才由信鸽送了出去,这才回过神来,取出一丸九转保心丹,也不就水,就这么干干地服了。
十里外,半山腰别院,一人于窗棂前捡起一只信鸽,将脚上信笺取出,用药粉撒上,阅后于烛火上烧毁。片刻后一骑轻骑自别院匆忙而出,往屹州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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