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阴差阳错如痴梦一场,今生苦尽甘来得以相知相守。
百感交集的二人一夜交颈而眠,尽管没有过多的言语,却第一次觉得这般靠近对方,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这般美好。
次日醒来,两人竟然都有些不好意思,倒有几分像那刚刚度过新婚之夜的小夫妻,又是情浓又是害羞。
温存了好半天,才想起今日还有一桩大案要办,连忙唤人进来梳洗完毕,粗粗用了早膳,刚刚撩开门帘,就看到门外齐齐整整跪着的八人。
“属下无能,保护王妃不利,请王爷责罚!”
凤锦心见仑灵和素律竟也跪在前头,十分不适应,其实她并不是御下严厉的人,这两个丫头从前跟着她,也甚少被她带去宫宴之类的地方,总觉得跪礼有些委屈了她们。
但这回她们却跪的心甘情愿,让主子受伤,实在比要了她们的命还让她们难过,这般跪着,反而好受些。
上官华年面无表情道“回了京都,自行领罚,下去吧。”
想了想又轻斥了左城一句“还有你,已经是个侯爷了,眼见就要娶媳妇了,别动不动就跪,没得让那些势力眼看轻了些,丢我的人!”
左城却跪得更直挺了些“管他侯爷不侯爷的,我一日是王爷的侍卫,这一生都是王爷的侍卫,王爷若觉得不适应,我便辞了这侯爷的爵位。”
上官华年见不得他这副狗腿的样子,甚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行了行了,随你吧,这侯爷的帽子你还是安安分分搁在脑袋上吧。”
“诶。”
“都起来,去看看岳父那边如何了。”
寒部,宁妃大帐内——
“母妃,您是真要害死儿子才甘心吗?”
太子气急败坏地冲进宁妃的帐子,红着眼问道。
宁妃被一向孝顺的儿子问了个当头,也面有愠色“我又怎么了?现在连你也看我这么不顺眼了?这般厉声质问,可还当我是你的母妃?”
太子急得满面涨红“母妃,父皇本来就盯着我们,您为什么又要在这关头派人去刺杀北冥幽?”
思及方才传话的人所描述的情景,狠狠打了个冷战“您只杀她也就罢了,还非要把心儿扯进去,现在庆王爷和上官华年都要追究到底,若是查到您头上,怕是要将我们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狠啊!”
宁妃这才知道他为何而来,冷笑一声“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刺杀凤锦心的暗卫足足有近百人,皆是国公府中的上等暗卫,这么大的人力,还轮不到我来调遣。”
太子怒极,红着眼眶哑着声音道“到了这个地步母妃还要抵赖,这寒部除了母妃您,还有谁与北冥幽有这般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的?又有谁能动用孙府暗卫?”
宁妃挑起眉头,戏谑的看着太子“是谁告诉你,他们要杀的是北冥幽?”
太子听了此言默了一会儿,带回过味来,颤声道“母妃是说。。。。他们是去杀心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