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小侯爷还想说什么,却被谢婉儿一个眼神给顶了回去。
这位镇北侯大小姐锐利的目光扫过渔阳府军和冀州三卫铁骑:“诸位放心,但凡为我冀幽之地,为我谢字王旗而战,我镇北侯谢家,便不会对不起他们。”
“走。”
萧寒策马,率领五百渔阳府军扬长而去。
“姐,他把潘凤打成了重伤,就这么放他离去?”
谢安下马,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不甘。
“那你想怎么样?”
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谢婉儿破天荒的对自己的弟弟,对着小侯爷谢安了火。
“要一刀砍了他?”
“还是调兵遣将,将他扑杀在冀州城下。”
面对谢婉儿的反问,小侯爷沉默。
“我再问你一句。”
谢婉儿道:“没有镇北侯的兵符,你能调的动北府军的一兵一卒?”
“调不动。”
谢安摇着头苦笑。
“萧寒已经交出兵符,你为什么还要为难他。”
谢婉儿苦口婆心:“今日的事传出去,北府军老卒如何看你?天下人又如何看你?如何看待父亲?”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
小侯爷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让潘凤来出口恶气罢了。”
“现在恶气没出成,反倒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萧寒没有说错。”
谢婉儿眼底有些失望:“现在的你,根本拿不起那口二十斤重的乾刀,更担不起北境六州的重担。”
她瞥了眼昏死的潘凤:“也好,免得继续祸害冀州的女子。”
说罢,拂袖而去。
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小侯爷谢安,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最疼自己的大姐居然会朝自己火。
以至于久久无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