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傅灼心里的盘算,所以,他昨日才会那么卖力的劝说梁家夫妇赶紧先把亲事定下来。
事情虽有进展,但傅灼稍稍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自还有别的担忧和顾虑在。
卢墨渊见他惆怅,便安抚说:“一步一步慢慢来,至少眼下余家同梁家的事算是定下了,这是好的。至于你同那余家娘子,有了这个起步后,之后必然会越来越好。他们家父子三个中,但凡一个入了仕做了官儿,届时侯府登门提亲,也不算太低娶了。”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傅灼懒懒靠坐在车壁上,长吁短叹一阵后,倒也愿意向卢墨渊倒苦水,诉说自己的“少男”
之心,“我是觉得她心里没我,她看出了我的心思,但却躲避着我。她知道我喜欢他,但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对他来说,其它的任何事都不是难事,只独她心里没他这一桩,是最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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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卢墨渊诧异于他的卑微和患得患失,他没想到,傅家自幼骄傲的五郎,竟也有独自神伤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过情爱这种事,也的确是身不由己。很多时候,毫无征兆的,毫无道理可言的,就默默爱上了一个人。
卢墨渊也是性情中人,所以,他对傅灼此刻的处境,倒十分能理解。
身为一个年长傅灼几岁,也略比他有些情感经历的卢墨渊,便慢慢开导着问他:“那她心里有别人吗?有没有喜欢了多年的郎君?”
傅灼是真真正正把这件事当回事的,所以他认真回想了下,然后就想到了秋穗的那个青梅竹马。
“她幼年时有过一个青梅竹马,不过,那个人早同她有十多年未见了。而且未等到她赎身归家时,就已经另娶了娘子。如今虽一个村中住着,但据我所知,他们不曾来往过。”
卢墨渊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漫不经心说一句:“年少时的情谊最是为真,即便使君有妇,可若罗敷是个重感情的人,未必不会暗暗相守。”
傅灼立即神经紧绷起来,沉默之后,才慢慢试探着问:“你是说……或许她心中一直不曾忘记过幼时的那段时光?”
卢墨渊似有一瞬彻底沉浸在了往事中,未能立即答傅灼的话。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瞬间便从过去的那些美好记忆中抽离出来,仍一副温和的笑脸答傅灼的话,道:“人与人不同,余娘子也未必如此。我是说,你自己想想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又问傅灼:“你们之间……之前相处时,可谈过她的这位竹马郎君?”
傅灼深锁着眉,一脸的沉重。很明显,他这会儿心情已经伤到不行了。
但没有自暴自弃,只继续配合着卢墨渊一起分析余家娘子此刻心中的想法和打算。
“有提过,但她言语间……并无留恋之意。”
傅灼一边答他话,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想起了当初秋穗还在侯府当差时,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
那段岁月,他是有生之年中,最开心、踏实和有趣的一段岁月。
卢墨渊望了他一眼道:“既如此,那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虽同余娘子不过一面之缘,但却能看出她是个有主见、又颇有气概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聪慧,冷静,也最会审时度势。或许不是她不喜欢你,只是碍于你身份太高,她根本不敢喜欢罢了。凡事慢慢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总之如今梁家就要同余家定亲了,余家有梁家这样的一门姻亲,于你来说至少是好事。”
傅灼觉得他说的也对,但又觉得……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卢兄所言,也并未给到他什么有用的建议。
昨儿几乎一夜都未阖眼,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梁家那边的态度的。此番既得了梁家的准话,傅灼心里也就踏实了些。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摇来摇去的,摇着摇着,他倒靠着车壁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太阳早已偏西。而前面,就快到溪水村了。
傅灼推开车窗,通了下风,任外头的冷风灌进来。而他也趁着卢墨渊没在意时,瞧瞧抬手整了下衣冠。
只恨他没有随身携带铜镜的习惯,否则这会儿拿出来照一照,也好知道衣冠整否,容颜俏否。
马车一路驶进了村里去,停在了余秀才家院门前。村里人如今对余秀才家常有贵人来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会儿又见有香车宝马停在余秀才家门口,也都只是朝这边望望,并未再围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