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坦荡,两人对视时,他眼里丝毫不惧,李洛气势上就弱了下去,乖乖任打。
打了一会,见李洛服气了,他才收手,随手扔了戒尺,理了理衣衫,教训徒儿也是个力气活,打累了。
他把头和带随手甩到了脑后:“我不管你和沈芳你俩有什么争执,你们师出同门,都是我的爱徒。倘若一天我两眼一闭,那管不了。可我在世一日,你俩就是装,在我面前也得给我装和睦了。”
背过身拳打脚踢就爱谁谁去。
“只一点,不得害其性命。明白了吗?”
程君楼警告道。
沈芳:“徒儿知道。铭记在心。”
秦洛:“弟子谨记。”
这头刚教训完徒儿,就看门口焦大在探头,程君楼示意他过来,问:“何事?”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送来了拜帖,想要入谷。”
“何时?”
“三日后。”
程君楼点头:“知晓了。”
说着把手摊开,焦大把帖子递过来,程君楼懒懒接过,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吩咐道:“三日后把入口阵撤了吧。”
“是。”
焦大并不看地下跪着的两个孩子,扭头就退下了。
“都起吧。”
程君楼挥手,沈芳和秦洛虽然没有重归于好,因着师父在旁,只得乖乖起身,两人各自整理衣衫,视线并不交接。
心里憋着什么坏水,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沈芳见师父挥手让退下,她就蹦跳着出了门,师父虽然教训了她,却只打了她两下。秦洛那个臭小子手可都打肿了呢,这么看来,师父还是偏爱于我啊。
沈芳心情甚好,回屋去了。
室内的秦洛却并没有离开。此时他脑中只有一个消息,三日后三皇子携妻前来拜访。
似乎知道他为何没走,程君楼并没催促他离开。反而是走到了一旁,从抽屉里拿了两个瓷瓶出来。
慢慢走到低着头的秦洛面前,他先是递给秦洛一瓶:“这是伤药,外伤淤血,一日见效。原本是打算给你今日用。”
秦洛刚要伸手接过,却不妨他又缩手回来,换了另外一瓶递给了他:“你明日洗了澡,涂这个药。三日后再洗掉。”
秦洛一愣,忍不住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他师父。
“你一日是我的徒儿,我打你骂你全凭我心情,外人伤你可不行。为师优点不多,唯一优点,护短呐。”
程君楼心中巍然长叹,宁帝的这几个儿子啊,都是人中龙凤,一个赛一个都非池中之物,脑子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活络,三皇子看上去虽是因着腿疾,上位无望。可别忘了,他可是皇后所出,腿疾上不去位是因为有其他更优秀的皇子,万一其他的都死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