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抬头,“跟姥爷打过招呼了。”
周泽坐下,从兜里掏出来火柴和烟,“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闯什么祸了?”
“我不说你也知道。”
“又跟我整这出。”
喝不少酒,周泽的耐心几乎为零,再加上21号那晚她胡乱发脾气,跑去酒吧跟男人跳擦边舞,他都还没说什么,这两天竟然又闷着跟他瞎置气,“我跟你说盛夏,我这人最不喜欢猜你们女人心里想什么,一会儿一个样儿,上一秒晴天,下一秒指不定就打雷下雨。”
划着火柴点上烟,含嘴里吸口,吐烟圈的时候看向身边一脸做错事内疚的模样,还扣着手指甲的姑娘,“有什么话你得说出来,别总让我猜;你年龄小,我可以让着你一次两次,但是别跟我整三次四次;整多了我也烦。”
“对不起。”
错在她,就得认,“那晚我不该胡乱冲你发脾气。”
“原因。”
“啊?”
周泽提醒她:“你脾气也发了,总得让我这个当事人知道下原因?”
该来的总会来,这段时间盛夏也受够她自己的拧巴,还总是胡乱猜测,甚至乱想,影响工作不说,她感觉还一直在内耗。
她很不喜欢这种状态,像是被绳子勒住脖子,窒息又难受。
今晚过来,她也是为了把话跟周泽说开,好让这个男人骂醒她。
“我看到你给安子若庆生的视频了。”
话说出口,盛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甚至都笑了出来,“看到你站在安子若身边,我真觉得你俩挺配的,视频没看完,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心口被扎的疼。”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这些话,她喉咙却发涩,“我当时心想,你俩挺配,那我算什么?”
“我知道你没心,我也没想过要你的心,但是如果你心里确实有别的女人,那我就不要了。”
她说这话没半点置气的成分,她只是想要一个最基本的答案。
可以心里没有她,也可以只是想睡她,她统统都不在乎,但是如果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睡她,她挺膈应的。
听完她这些话的周泽沉思片刻,重新疏离了一遍两人从相亲认识到发展为领证隐婚的过程,他自认为把话都跟面前姑娘讲清楚了,但是细想下,明显还不够。
跟安子若虽然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但也耐不住旁人说,盛夏这小姑娘心思本就重,容易多想;那晚约好的一起守夜,他却跑去给安子若庆祝生日,虽然还没到两人约好的时间,看到那种视频,只要是正常心理的人,估计都得是那种反应。
“过来。”
看到她一副强忍着眼泪不哭出来的倔强模样,周泽把烟卷摁灭,“非得让我过去,像那晚那样把你弄疼?”
“被你弄疼的次数还少?”
她已经泪眸。
“把你弄舒服的次数少?”
这话她没法反驳,因为舒服的次数比疼的次数要多的多……
理亏的盛夏坐过去,刚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拽怀里抱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