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管事到底分配了什么工作给他?竟然让一双修长无瑕的手变成这副模样!
“磨伤而已。”
反正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
这样严重的伤势叫作而已?
乌映砻恼怒的瞪向赵爰那一脸啥事也不曾发生的表情。
他这样算小事而已,那死了是不是该说没啥大不了?
乌映砻起身走到外头,吩咐一旁的侍卫请大夫,再走回来时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起身穿回衣服,正用刚才解下的布条重新包裹着那一双可怖的手,失去原有的知觉,动作有些缓慢。
“你在做什么?”
赵爰奇怪地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脸庞。“我还有工作要做。”
他那么生气做什么?是他特别吩咐李管事折磨他的不是吗?难道连他受伤也不可以吗?
“不用做了。”
乌映砻恼火地将他押回炕上,把缠到一半的布条松开。
“不用做了?你准备要处死我了吗?”
像自己这样的人连奴仆都做不了,大概也只剩死路一条。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处死你?”
“是没有。”
哎!这个人真难懂。
好久没睡在温暖的炕上,加上身体又疲累,赵爰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虽然不晓得他会怎么对待他,但是自己连死都不怕了,也没啥好担心的,趁新的命令还没下来,他还能睡在温暖的炕上时,先睡一下,不然待会儿命令下来就没得睡了。
乌映砻还想说些什么,转眼间却瞧见赵爰熟睡的脸庞,他早已因疲累睡得安安稳稳的,一点惊慌失措的神情也没有。
乌映砻怒气满布的俊脸登时傻住,无法置信地瞪着炕上的赵爰。
虽然早从见面那天起就知道他少根筋的性子,可是这样眼睁睁的实例摆在眼前,一时之间真教人啼笑皆非。
当初因为秦人入侵而吓得屁滚尿流的赵王室,怎么会出这样一个异类?
“少爷,大夫来了。”
带领着大夫入室的侍卫,刹那间为主子脸上发愣的表情失了神。
侍卫眨了下眼睛,仔细看了因为通报声音回神的乌映砻一眼;主子严肃锐利的目光让他觉得刚刚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大概是天候太冷,连眼睛都冻僵了才会产生这等幻象。
“少爷,您的身子……”
大夫向前仔细端详乌映砻的脸色。
“不是我。”
乌映砻摇头。“帮我看看他。”
他退到一旁让大夫将炕上的人儿瞧个仔细。
瞧见赵爰的模样,大夫很快地皱起眉头,上前坐在床沿,握住因为发肿而较平常人大上两倍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