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韫然自讨无趣,没想到我会用沉默应对。
他还在试图激起一点浪花:“我们的宣传可做好了,卢佳伟都用不着参加这些。”
我手一摆:“你俩倒是配对,一个嘴贱一个人贱。”
管丘彻很配合我,很快笑出声来,蒋韫然气急败坏瞪圆眼睛,他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吐出几个字:
“晚上你就等着瞧吧。”
晚上还能生些什么?顶多是蒋韫然带着孟晴来找茬,两个人在我面前大闹一番再潇洒离开,说到这我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孟晴了,好歹也是那么久的“朋友”
,我正想开口关怀一番。
我们办公室的玻璃门被突然叩响,有人推开门往里瞧。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巧撞入蒋时川的眼睛里。
男人换上常服,灰色卫衣宽松,头戴式耳机草草搭在脖子后,他一身泛出一身懒散劲,管丘彻眼睛一亮,冲他招手。
蒋时川只是微微点头,同身旁助理嘱咐些什么就离开了。
其他几个没事做的同事在一边讨论,不时朝我看两眼,我依稀听见她们的声音。
“大老板怎么突然来了!就算我们现在是重点培养组也犯不着隔三五差的来看一眼吧,要我说,是不是来看哪位的啊……”
有人不知情,狐疑问出声:“哪位呀?我们办公室还能有什么大人物在。”
问的那个人很快被同伴制止,她同伴声音刻意压低:“宋清渔啊!你没有刷微博吗,她和大老板订婚的事情我还以为闹得人尽皆知,但最近消息耗子昂是被封锁了,我好久没刷到了……越这样我越觉得像真的,心虚才会锁消息。”
这句话听得我好笑,要是蒋光远知道自己的苦心孤诣被当作嫁衣,不得气得吐血。
蒋时川离开一会儿助理才往我身边来,她垂着眼很温柔叫我:
“宋小姐,老板说如果不忙的话麻烦你过去一趟。”
管丘彻冲我挤眉弄眼,一副要吃瓜的样子,我匆匆离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现在叫我。
蒋时川不似往常埋在合同里,他揣着兜往窗外看,床沿上摆了一盆含羞草,恐怕是秋冬的缘故,那小盆已经开始枯黄,带着秋天的印记。
蒋时川听见我进去动静,他回头看我,映着身后的蓝天,今天一直在赶时间,我没注意到外面这么天晴。
他微微弯眼,向我靠近,最后贴在我耳边说话:
“怎么没有回我消息?”
我这才想起上午的插曲,又想起他话后面跟着的那个可爱笑脸,不知道那个笑容在蒋时川脸上会是什么样的。
蒋时川吐字很清,温和的气息柔柔从我耳畔擦过。
我一个激灵,捂着脸只露出眼睛往后躲,却被他摁住后脑勺。
我只得答,但有些害羞:“忙着呢。”
他弯腰,头贴着我额头,“那你躲什么,未婚妻。”
又这样叫我,我侧过头,自己的鼻息不自觉也喷洒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