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敢善后,送走了议事的将军们,便留了下来,同军医一同进去。
军医一边行针,一边摇头,沉声道“恕卑职直言,不敢欺瞒,姑娘本就损了根本,又长期服药,恐寿数难长!”
赫连长泽盯着昏迷中的人,不动声色,他知道,十年嘛,那个老医官说过的。
一旁的荀泠跟唐雎却是惊骇无比,荀泠更是心直口快,出口便问“怎么糊说?你怕是庸医误人!”
军医摇头,伸出三根手指,沉声道,“三年,最多三年,姑娘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伤及根本。。。。。。”
没人听清他后面的话,都被三年这个数怔住了,就是方敢,闻言也是一沉,瞬时颓顿下去。
赫连长泽尤其不信,张慌瞧着军医,嘴唇蠕动了好几次,没问出声,只一脸不可置信。
荀泠暴起,唐雎一把将人逮住,不让他靠近军医,怕他急中揍人。
若说在之前,军医如此说,唐雎是断不会信的,但他刚刚看过姑娘剧咳后吐血的模样,他心里是信的,姑娘,恐怕真的活不长了!
唐雎悄声望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赫连长泽,心里生涩,霎时间,心思千转百回,他不敢提及姑娘昏迷前问的那些话。
军医躬身跪在赫连长泽身前,恭敬解释,“不敢欺瞒王爷,卑职斗胆如实回禀,姑娘损坏的是根本,三年已经是极限了,还要休养适宜,调补得当,否则。。。。。。”
否则三年都活不成,军医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几人都听明白了。
良久,赫连长泽抬抬手,示意知道了。
待军医退下后,荀泠等人也匆匆告退,唐雎刚要跨出门,被赫连长泽唤住,留了下来。
唐雎知道自己为何会被留下来,他静默候在一旁,等着他问。
一阵静默后,赫连长泽转身跟唐雎对视,细声问,“怎么回事?”
唐雎不敢隐瞒,捏紧手指,垂眸,低声将之前两人的对话重述给他听。
赫连长泽闻言皱眉,再次追问,“没别的?就这些?”
“就这些,姑娘伤势重,话不多,本是要撵我回去议事的,临走时又改变主意,才提及朝廷不拨钱粮的事。”
唐雎尽力回忆当时的一点一滴,犹豫了几下,不知要不要说,就在要张口是,手臂被赫连长泽一把抓住,他逼问,“定是还有别的,你好好回忆!”
唐雎轻叹一口气,知道终是瞒不过,于是低声道“姑娘,姑娘是听闻。。。听闻接了婚旨才能接第二道旨意后,才情绪波动的,当时咳得吐血,不让我喊人。。。。。。”
赫连长泽后退一步,这件事他没跟她提过,只跟她说过自己要成婚了。
被紧紧捏住的手臂猛然被放开,唐雎瞧着赫连长泽颓顿的面容,有些后怕,又很担忧,他轻声唤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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