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到设计师执照已经有一段时间,一天深夜,家卓回来时我跟他商量说我是否要出去找份事做。
他正坐在书房沙上,他这段时间工作得晚,夜里喝掉大量的咖啡提神,有时累得就在书房的椅子上睡了过去,我晚上熬到深宵服侍他,早上都是睡到日上三竿。
家卓柔声说:“映映,先等等,你如果做事早起上班太辛苦。”
他手抚摸我头,爱怜地说:“连累你,等我忙过这一阵再说。”
我永远不会逆他的意,只顺从点点头。
我白天无事可做,陪着惠惠出去跑闻,好在岁末娱乐圈热热闹闹,去了几个电影映,看着形形□小大明星打扮得光鲜亮丽流转登台,这段时间萦绕在心中的担忧和愁绪被冲散了一些。
一日惠惠和我去电视台看一个生代偶像歌手的演唱会宣传,我们持记者证洋洋得意地从大批歌迷丛中穿过,我乐得惬意地坐在台下看那个涂得面白唇红的有着精致脸孔的小男生大唱幼稚情歌。
忽然我大衣口袋中的电话响起。
我接起,说了几句,转头对正转着录音的惠惠低声说:“我有事要先走。”
我出去召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市区。
午后的咖啡座没什么人,绮璇站起来对我挥手:“映映,这边。”
我搁下手袋,点了一杯拿铁,才对着绮璇:“绮璇,么有空约我?”
绮璇淡淡笑笑:“奶奶和保姆在家,不用顾小哈。”
她穿一件雪白薄裘衣,淡淡的粉黛气色不错,但仔细看现眼皮有些浮肿。
“嗯,”
我点头:“我刚陪同学看演唱会,吵得要命。”
“真羡慕你,永远这么朝气蓬勃。”
她搁下杯子望我。
我说:“哪里,下午好一点,早上困倦得要命。”
“怎么,睡不足吗?”
“家卓夜夜晚归,”
我似真似假抱怨:“每夜空等他回来。”
绮璇没有似以往一样取笑我,只有些哀愁地望着我:“映映,听说家卓亦在极力争取银江的上市案。”
我有些斟酌:“他们的公事我不是很了解。”
绮璇低着头,好一会都未见抬起头来。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忽然看到桌面上有点点水滴落下,她双肩开始颤动。
我急忙站起坐到她身旁:“绮璇,生什么事了?”
她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你没有听家卓说过?”
我抽出纸巾给她,摇头表示不解。
她按住脸颊,呜咽出声:“家骏前段时间去澳门,多次豪赌,输了很大的一钱。”
“他并未用真实身份入场,不知道家卓怎么会调查到此事,他已说预备直接跟老爷子汇报……”
绮璇饮泣:“家骏真是疯了,竟然拿公司的资金去赌,钱且不算,他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要是传出去了,别说继承劳通了,爷爷只怕要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