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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婚礼前夜，两人总算没住一起，秦时修去了离这不远的一出住所过夜，要等第二天再来接亲。

  许平梅已经很久没同女儿这般亲近，心里藏了不少话，拉着禾苗说个不停。

  禾苗其实没听进去多少，主要还是在跟系统聊明天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婚礼在即，她今晚格外清醒，连带着原有的焦虑又回来了。

  禾苗：明天，我真的会退出吗？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舍不得似的。】系统幽幽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退出吗？】

  退出是一定要退出的，再美的梦都有醒来的那一刻，这一点禾苗还是很拎得清的。只是……心里总觉不踏实，有些担心秦时修……但是它分明只是一堆数据啊……

  【你要这么想的话，其实人脑也不过是有无数神经元在通过计算后形成数据集来反应现实的。】

  禾苗：？？？

  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是抱歉，我一句都没听懂。

  【我是说，秦时修虽然是数据，但他在你看来和真人无异，你会担心他也是情有可原，不必太过焦虑。】

  说的也是……禾苗点点头，忽然意识到：系统，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

  这不正常，以我之前无数次的经验，我觉得你要坑我！

  【怎么会呢，亲！】

  禾苗想：完了，这是真要坑我。

  禾苗被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整晚，失眠、焦虑、多梦，仿佛肾亏。第二天早起化妆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打了好几个瞌睡。

  中途，秦时修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禾苗打着哈欠回答有点困，可能没睡好：“咦，你怎么知道的？”

  “刘姐说的。”

秦时修回答。

  原来如此，禾苗没在意，又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我晚些来，你再睡会。”

秦时修说，反正他不在乎吉不吉时，总是娘子比较要紧。

  禾苗说这也行吧，挂了电话，强打起精神，总算把妆化完了。虽说昨晚没休息好，但她还是被镜子里化完妆的自己给惊艳到了，夏之微这幅皮囊实在太完美，在顶级化妆师的加持下，仿佛人间仙女，美艳不可方物。

  正自我陶醉着，门开了，周樱走了进来。

  禾苗愣了下：“周医生，你怎么到这么早？”

  周樱用一贯淡定的语气道：“秦总说你可能不舒服，我来看下。”

  “没事，就是有点困。”

禾苗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心想今天真是见鬼了，一夜没睡也不至于困成这样，跟磕了安眠药似的。

  “这样吧，你睡一会儿，我在旁边看着。”

周樱说。

  也好，禾苗点点头，还真是倒头就睡。

  “阿姨，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