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因一些不可说的原因被天界处死。
她叫“江时渺”
,是沈既白三千多年前的仙侣。
我第一次见沈既白这样生气,这样疾言厉色。
明明从前我怎样闯祸他都不会这样的。
“我是不是说过好好听话?之前那次触雷还不够你受教训的吗?你非要我把你关在那个房间里不放你出来你才会乖乖听话吗?”
“你这样以后怎么能保护好自己?”
沈既白真是矛盾,他把我养成了个几乎没有法术的废物。
我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会,这些明明都怪他,他现在却又要我有自保的能力。
“明明恼羞成怒的是你!那天你抱着我叫‘渺渺’!你边叫她边哭!现在让我发现了你就要凶我吗?”
我实在气极了,我把我搬来藏书室的那些东西通通摔了。
先是将那些他专用来哄我的话本全部撕了。
“你就会凶我,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给我的这些破东西!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
我随手抓起一个玉器就把那纸糊的兔子花灯给打破了。
沈既白看着我,目光冰凉。
“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我把里面还染着的蜡烛灭了,把那些糊上去的纸全都撕碎了,把那只粘上去的短尾巴扔到沈既白面前。
“你只会拿这些东西哄我!”
沈既白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撕裂了,眼睛也红得厉害,这一刻好像他的眼睛更像一双兔子眼睛。
他缓缓低下身子去捡那只尾巴。
“别捡了!我不要了!”
沈既白还是捡起来了,他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了,这下连结界都忘了设了。
我想这不是他忘了,他只是想让我自己走而已。
他只是不想要我了。
6。
我离开了既白宫,在天上飘忽了很久才到了凡间。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在凡间玩了几天之后我才决定了去处。
我打算去和卖糖画的师傅学糖画,在我的诚心恳求之下终于收我为徒。
呆了几旬之后师傅才开始问起我的来历。
“你这样像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小姐,怎么就跑出来了?还要抛头露面的,和家里吵架了?”
我摇摇头,写了个“沈”
字。
“我不是家里的真小姐,被赶出来了。”
师傅闻言对我更怜爱了,只说:“你只管跟我学,虽说肯定不如你之前荣华,但是师傅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很开心,但是我还是会想起沈既白。
在凡间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夫妻,有的相敬如宾,有的时常吵闹,有的细水长流。
我甚至觉得我那天太过激了,不听他解释就这样发火,确确实实伤透了他的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不是很想很想那个渺渺的话,怎么会那么难过地叫她的名字呢。
他心里装着别人却抱着我诉情衷,我那样对他也是应该的!
但是我还是期待着他能来找我,他要是来找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和他回去,好好听他解释一番,然后时不时下凡来看看师傅。
我已经学会写“沈既白”
和“宋时微”
了,可是沈既白还是没来接我。
可是我却等来了要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