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产业就在聚宝门内镇淮桥北,紧靠官街,这里聚有十万商户和手工业者,是整个南京的商业区。
本来镇淮桥背连绵了二十几间店铺都是李家的产业,只是当年,贡墨出事,李家为了打点,无奈卖的卖,送的送。如今只剩下一栋含墨坊的小宅和五间临官街的店铺子,虽说产业缩小了一大半,但这倒底是南京,便是这五间店铺子,每年应该也有不少的收入的。
贞娘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七房还得倒贴修缮费用。
“就是这里。”
思索间就到了官街边上的一条偏街,郑复礼指着一个枣红大门道。
这边的房子,临正街的都是店铺,宅子都在店铺的后面,宅门一般都开在偏街上。再后面便是几个大坊,有织锦坊,银作坊等等。
“我去敲门。”
二狗颠颠的道。
只是正准备敲门之际,门却突然的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家。差跟二狗撞个满怀。
当面瞧着,那姑娘是一脸的泪水,这会儿没好气的推开二狗,边抹着泪边回头冲着屋里恨恨的道:“不嫁,我死也不嫁。”
“你这死丫头胚子,老娘我告诉你,你如今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有本事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这时,后面一个二十左右的娘子手里举着扫帚冲了出来,冲着那姑娘的腿就是一阵抽啊。
那姑娘被抽的直咧嘴,见到贞娘一行人,便躲到了她们的身后。
“你们谁啊?拄在这里干什么?”
那年轻妇人瞪着贞娘等人没好气的道。
“我找景明叔,他在吗?”
贞娘回道,眼底却也打量这打闹的两人,景明叔有一子一女她是知道的,而那姑娘应该就是景明叔的女儿,花儿。只是不知这年轻的妇人是谁,难道是景明叔的媳妇儿?
只是,娶媳妇这么大的事情竟没听景明叔写信回去说,有些不合理。
而这时,那妇人也打量着贞娘一行,贞娘等人这一路行为,风尘朴朴,也很疲倦,几人的脸色自不太好,再加为了行路方便,大家都是轻车简行的,看着自是普通的很。
这在那妇人眼里,贞娘一行人就显的有些寒酸了。不由嘴里嘀咕了声,景明叔?显然又是自家公爹徽州的穷亲戚了。
那年轻的妇人自不免小窥了一翻,随后咧了咧嘴皮子道:“没这人。”
“怎么会没这人呢?”
一边郑复礼皱着眉道。
“胡说,她嘴里的景明叔定然是我爹,你这个不孝的泼妇,居然敢不认我爹,我让我大哥休了你。”
这时,那姑娘恶狠狠的道。随后却又转过脸,一脸讨好的冲着贞娘等人道:“你们是徽州来的是吧?我是花儿。”
贞娘点点头。
这时那年轻妇人却一个箭步上前用劲将那姑娘扯的一个踉跄,然后嗤着声道:“呸,让你大哥休了我?他也要有那胆子啊,臭丫头,你给我滚一边去,一些徽州来的穷亲戚少给我攀。”
随后抬抬眼皮看着贞娘冷冰冰的道:“李景明不住这里,你们左拐左拐又左拐,城墙根边上的窝棚那边去找去。”
“你是谁?”
贞娘眯着眼问道。
“葛秋姐,李正平的媳妇儿。”
说着,又指着那姑娘冲着贞娘道:“也是她大嫂,当家长嫂。这儿,没你们的事儿。”
这意思很明显了,显然是让贞娘哪来的回哪儿,少管闲事。
贞娘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她有些闹不明白了,瞧这样子,似乎李家的祖产倒成了这位葛秋姐盘里的菜了。甚至连景明叔两口子都住不得了,居然住起城墙跟的窝棚了?这事儿可是有意思了。今儿个这闲事贞娘可就管定了。
“二婶儿。”
贞娘看着黄氏。
“你做主,二婶娘不管这些的。”
黄氏道
“好,我们进去。”
贞娘沉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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