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充斥着欢好的气息。
轻帐掩映下,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跨坐在江别尘身上,***细长的臂膀攀上他
的脖子,动作热情又急切。
江别尘斜靠在床头,指尖勾着她的一缕发,眯眼享受着。
漫不经心地问道:「就这么爱我?」
女子喘息急促,甩着头发大声回答:
「知微对大人一见钟情,这辈子都是大人的女人。」
[我愿意一辈子伺候大人!]
江别尘对她的回答无比满意,用余光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懂得讨男人欢心,这样的女人才招人疼。」
接着他掰过她的下巴,肆意地亲吻。
原来这就是江别尘给我准备的大礼。
两人旁若无人地滚在一处,不时有稀碎的***声传来。
我跌跌撞撞跑出去,扶着墙干呕。
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曾经爱我如斯,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江别尘知道我怕冷,冬天会拿出微薄的俸禄,给我赶制狐裘。
会把我冰凉的双手,握在他的手心搓暖。
我爱吃苹果但不爱吃皮,他会把苹果提前削好,递到我手里。
我们伉俪情深,彼此珍视,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与他花前月下。
可他总是会冷不丁地问我一句:
「浅浅,你喜不喜欢谢随?]
这种无厘头的猜测令我生厌,但每次都会因他的道歉,我们和好如初。
可是这次,即便他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了。
那位姑娘叫宋知微,江别尘出公差的时候,她为父伸冤,拦住江别尘的轿子。
他为她主持公道,她感激涕零,要以身相许。
江别尘没有拒绝,当晚就让宋知微进了自己屋子。
如今又将她带回府上,同寝同食,宋知微俨然已经成了府上的女主人。
府上的账本在她手里,下人的俸禄归她发放,就连我住的南院也被她霸占了。
我被赶到西北偏院的那天,江别尘罕见地来看我。
仿佛他受了委屈一样。
「每次都是我哄你,你什么时候能主动来哄哄我?」
「浅浅,只要你跟我说句软话,像宋知微那样。…。]
这次我分外平静地打断他的话:「江别尘,我们和离吧!]
江别尘愣了一下。
又愣了一下。
笑道:「你爹娘已经不在了,你还能去哪儿?难不成你要去找谢随?」
我正色道:「我与谢随毫无关系,我想去哪也与你无关。」
江别尘两手死死按住我的双肩,目光阴狠:
「温浅,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埋在我家祖坟里,哪里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