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檐外,风雨催叶歇,落红欲接雨。
后院假山流水,亭台水榭,翠竹花树。。。
澹雅舍一隅的美,就已经能和整个乌乡的诗情画意相媲美了。
檐下的人长身玉立。
花树枝争宠似的争先恐后地朝那人的眼前送,就生怕迟了一步。
有些美,多了就显得碍眼了。
檐外雨下一整晚,廊上明灯忽明忽暗,这一夜,多了一位剪花枝的少年。
修长皙白的手指轻捻冗长的花树枝头。
剪子很锋利,他的动作却很温柔,花叶上的雨滴顺着他的动作,无声地滚落而下,被落红接住。
有雨帘子的遮挡,虽朦胧,但还是掩盖不住他举手投足间散出的温雅清绝。
夜色下,那怀抱花枝,手执银剪的清逸少年,光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便已觉得赏心悦目,下意识间就会视他为雪胎梅骨之人。
。。。
冯熙儿换好了衣服,紧。致的衣裙把她本就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愈的曼妙。
从宋少禹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廊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只听见雨声。
她知道6斯淮的房间在哪儿,一路上走得步步生姿,光是看着,都能勾得人心痒。
只是,她才走了几步,右眼皮就疯狂跳动个不停。
她长这么大,右眼皮还是第一次跳得这么厉害。
乌乡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灾?
狗屁!
她怎么可能会有灾!
这种谜。信的说法,冯熙儿是压根不可能相信的。
她一直觉得,民间的那些故弄玄虚的说法,只不过是骗骗穷人的,这个世道,有钱才是王道。
要是真像民间的说法这样,她们冯家的家业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大。
冯熙儿甩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往前走。
一步,两步。。。。。
快要到了。。。
冯熙儿痴痴地望着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
想到他那张脸,和他说的那句话,她的心止也止不住地怦怦乱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种男生,简直就是个颠倒众生的人间尤物。
貌似清风霁月的谪仙,心似勾人心魄的蛇蝎。
他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让她神魂颠倒,心痒得不行。
让她忍不住的想要窥探他这副好看皮囊下究竟有多恶劣,恨不得立马和他一起沉。沦。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种比偷。。人还要刺激神秘一万倍的感觉,让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变得异常的兴奋。
冯熙儿一双勾。魂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间房间,脑子里不停地幻想着,一颗心扑通扑通,上上下下跳个不停。
实在太特么折磨人了!
。。。。
6斯淮向来喜好清净。
临窗前的琴塌边安放着刚剪下的花树枝,枝叶上还沾着雨珠。
手边的茉莉花茶散着余香,被风轻轻一吹,清香四溢。
他随手放下花树枝,想要去端手边玻璃杯的时候,虚掩的门外传来了细微里透着心切的脚步声。八壹中文網
闻到从外面透进来的香水味,6斯淮微微蹙了蹙眉,而后微敛了神色,眸光淡淡地落向杯中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