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正靠在江边栏杆上抽烟。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身上流露出忧愁的气息,总觉得和他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孟暨白。”
听见我喊他名字他猛地回头然后把烟踩在地上熄灭。
“醒了?现在回家吗还是看看星星?”
他指了指头顶,冲我笑了笑。
“不想回家。”
他点头,然后打开车门拿出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身上。
“穿好,不然又要进医院。”
我们就这样靠在江边的栏杆上看了很久很久的星星,一直到我犯困为止。
第二天我去医院还外套,却被告知孟暨白请病假没来。
于是我提着衣服按照他同事给的地址去了他家。
按了门铃后,孟暨白很快就来开门了。
“于漫?你怎么来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来送衣服”
。
他看出来我在学他,笑了一下。
“进来吧。”
我进门后才发现他的脸出奇的红,趁他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很烫。
“你发烧了?不行我们得去医院。”
他摆摆手:“我自己就是医生,不用去医院,吃点药就行家里有。”
我看着他把药找出来就要吞,急忙拦住:“你吃过饭了没?”
他摇头:"
还没。
"
“你等着。”
我把他赶到床里躺下,然后径自进了厨房。
除了米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就将就着给他煮了一碗粥。
扶他起来喝了粥又吃了药以后,我轻轻带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