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没有动,眼里的恨意竟比之前还要浓烈。
“你知道长济会是在我名下?”
虽是疑问句,曲畔却语气肯定。
楚汉良坦然承认,“知道。”
曲畔讥诮,“所以你才会派小雀跟踪暗杀我?”
家里包括佣人在内全权交由刘伯打理,楚汉良并不知道小雀出府至今未归。
楚汉良神色一凛,“你认为我为了曲兰想要除掉你?”
“要不然呢……”
如果不是刘妈及时赶到,她真就死在流樱街的宅子里了。
“荒唐。”
楚汉良不屑解释,走到床边,拿掉堵住楚振海嘴的枕巾。
“是你告诉曲畔的?”
楚振海瑟缩,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被卸掉四肢不是一般的痛,楚振海却能在如此酷刑下还能忍住疼栽赃他,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个弟弟。
楚汉良转头问曲畔,“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恨我?”
恨到不肯信他,恨到见他如见仇人。
原来二人并非伉俪情深,反而彼此怀疑互不信任,楚振海窃喜。
“大哥,你怎么还瞒着曲大小姐……”
又叫曲畔,“曲大小姐,我告诉你,楚小满就是你儿子,大哥一直都没忘了你,为你守节至今,你怎能恨他。”
如果她没有亲手埋葬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没有在小雀手里死里逃生,或许她就信了楚振海的鬼话。
可她的孩子没了,流樱街丢炸药包的小雀也死在了她手里,两条人命如果还换不来教训,那她真是活该被人算计了。
“你说楚汉良的儿子是我的孩子?”
曲畔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
楚振海道,“是啊,大哥一手带大的,如假包换。”
曲畔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为何不信?”
楚汉良反问曲畔。
“如果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他们数次见面,哪怕楚汉良提过一嘴,她都有可能会信上几分,可他只字未提,要她如何信。
楚汉良被气笑了,“哪次见面不是要打要杀的,我有机会跟你讲?”
“那就有机会又亲又抱又撕衣服了?”
楚汉良,“……”
楚振海,这是我能听的?
不过,看楚汉良有口难辩的样子真舒坦,楚振海再接再厉。
“曲大小姐,你要理解,大哥他素了五年,见到你情难自禁情有可原。”
“你给我闭嘴!”
楚汉良低喝。
楚振海火上浇油,曲畔不信楚汉良,更不信楚振海,但她不愿放弃哪怕一丝希望。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她这就去找当年的接生婆,问问她的孩子有何特征,如果真的能跟楚小满对上,她可以为了孩子留楚汉良一命。
“等等……”
楚振海大叫,“你不能走,至少你得签完捐赠书再走。”
曲畔盯着楚汉良的眼睛问,“你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