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鹤遥,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就像她上辈子都表哥、表弟,只是当成亲人,无法从这层关系内找到更深的、心动的情愫。
:“我知道了。”
郑鹤遥抬眼,望得却是梓玥身后的永安堂。
心内的不甘如狂风席卷,在身体内呼啸,一个又一个念头涌入脑海,甚至想到了那日抱着梓玥的男子,他跟在梓瑜身后。
原本,他想听到的事表妹欣喜,听到一个好消息,那他就可安心院试,但想象固然美好,实际却令他如坠冰窟。
若是他放弃院试,又正如表妹说的,其实他参与科考并是为了自己,也并非是为了当一个为民造福的好官,而是所求仅在儿女情长,
到那时,在表妹心中,他又会是何种印象。
周梓玥深一口气:“医馆还有事,表哥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郑鹤遥目光收落,沉默良久,道:“我不会放弃的!”
周梓玥:“······”
月升乌空,沐浴之后,周梓玥坐在榻边涂抹祛瘀的药膏,彩云握着一把扇子,对着香几上的药汤轻轻扇动。
屋内只有主仆二人,周梓玥涂抹好手腕,轻轻按揉促进吸收,眸底复杂,她声音轻,又带着几分不确定:“彩云,我是不是很不心善?”
彩云转过脸,诧异地问:“姑娘怎会如此想?”
周梓玥不知该从何说起:“······”
彩云蹙起眉:“姑娘是最好的,待每个人都很好,若是姑娘不心善,那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姑娘,二花丛枕头底下翻出蓝眼睛的兔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心了许多,也肯乖乖吃药了,我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常听文大夫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若是不心善,又怎么会悉心照顾永安堂的病患呢”
周梓玥满是无奈地扬起笑,:“若是有一人,你发现有人骗了你,你还觉着那人善良吗?”
彩云转眼珠思索片刻:“这要看此人是否有苦衷吧。”
周梓玥轻笑一声,释然了许多,有些事她不得不做,她不想看着家人重蹈覆辙,因此,即便是虚情假意的事,为了家人,她都必须要做,即使是辜负他人的心意,事情完成,她也必须快刀斩乱麻。
她是要救家人,但她的未来,也不就这这般糊里糊涂的展开。
彩云倒吸一口凉气,伸头问:“姑娘该不会是觉着习武就心不善了吧?”
手腕间的药膏几句话的功夫便干了,周梓玥摇头:“到没有这么想过。”
彩云:“姑娘放心吧,习武的人也分好坏,像姑娘就属于惩奸除恶的女侠,和那些仗着有武艺就横行霸道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周梓玥哼的笑出来,露出八颗皓齿:“说得对。”
虽然她也仗着武艺就横行霸道过,不过纯属是陆枫源该揍,若不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她非常想青天白日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揍陆枫源一顿。
彩云端过扇凉的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学武太辛苦了,姑娘身上就没有无伤的一天。”
周梓玥接过盛起一勺,:“不受伤,如何知道何时防守、何时进攻呢?”
彩云嘟嘴,:“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无人伤得了你的呀?”
周梓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