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见到姑娘,本王觉着好受了许多。”
周梓玥收起软帕,目光清清滑过筋脉,:“民女是活药引了。”
:“兴许吧。”
:“民女是人。”
周梓玥收入软帕,:“医药只是辅助,殿下若想痊愈,还需自行调养。”
安王眼中风云复杂,伸手拿过青瓷壶,倒了一杯端至梓玥身前,不经意地抖手,水面剧颤。
周梓玥欲去接,安王手中的茶杯有征兆地往内泼来,她迅速站起身,分明站稳了,安王却握着茶杯扶过来。
:&ot;周姑娘当心。&ot;
手臂被捏得疼,周梓玥挣脱不开,面上礼貌地挂着笑,心中无语,一字一顿地道谢:“多谢殿下!”
安王仍不松手,握住梓玥的手臂往里带,周梓玥不防,脚往外一扭,险些扭到,周梓玥蹙起眉,咬牙切齿:“差不多行了!”
周梓玥狠狠一脚踩上安王的鞋履,仰脸怒视。
:“陪我走一圈。”
:“不!”
安王握得更紧:“否则我就大张旗鼓地招你去王府一见。”
周梓玥:“······我去。”
安王松开手,低笑一声,向后退一步,比了个请:“三姑娘衣裙湿了,本王在花园口等候姑娘。”
周梓玥深吸几口气,一路面色不善地回院换衣裳。
彩云捧来套浅黄齐腰裙,:“安王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握不住茶呢,还撒了姑娘一身。”
周梓玥解开腰带,解开衣袋,:“他,兴许是手滑吧。”
彩云褪下梓玥的短衫,满眼可惜:“这可是最金贵的料子,绣娘都要绣几旬呢,现在沾了茶水,又不好清洗,以后怕是都穿不得了。”
周梓玥:”
该让他陪我一套才是。”
彩云点头:“正是呢!”
想了一会儿,彩云解开梓玥身上的腰带,:“可······他是王爷。”
周梓玥轻叹:“是啊,他是王爷。”
弄脏了衣裙不说,还要陪他走一圈,不从就要去王府,羊入虎口。
想想周梓玥只觉头疼,期盼皇帝和皇后尽快为安王选王妃。
除她之外,任何一位对安王有意思的京中闺秀都行。
片刻,彩云理齐周梓玥系在腰带间的香囊与玉佩,拿过放在柜上的匕首,问:“姑娘可还佩匕首?”
周梓玥目光深沉地从镜中的一支花钗蜻蜓点水般的略过,抬手拂弄坠着的三串细珠,微笑:“不必了,你收起来吧。”
如果安王真要做什么,根本没有时间拿匕首,最快地方式便是发髻上的钗簪。
看起来伤害性不高,但与穴位相结合,轻则伤痛,重则致命。
紧要关头,兴许还能止住安王。
他是王爷,如果在定王府受伤,最后被问责的只会是梓晗,或是其他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