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晚到了夕阳落山。
也没见这家伙挪个窝。
一连这么好几天,这家伙都这么待着。
秋日好歹也有秋老虎之称。
赵令然的脸果然起了变化。
晒秃噜皮了。
赵令然抱着镜子,十分欣喜。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秃噜皮掉了之后,居然更白了。
显然,黑这条路是走不成了。
那就从衣着着手。
腰腰粗粗的,腿要壮壮的。
毛最好也要多多的。
镜子前,终于把自己捣鼓满意了。
这家伙决定出门去赫绣莲家里。
这日,顾月承外出回家,和赵令然擦肩而过。
顾月承驻足,皱眉,问竹筠,“刚刚过去的是什么人?小朵如何跟着那男子?”
说是男子,看着却很矮,大摇大摆地就出去了。这么个小东西还走出了些意气风发的意味。
实在是滑稽来着。
竹筠有些为难,他是看见那人的脸的,“老爷,那不是个男子,是咱们家小姐啊。”
顾月承的眉头簇得更加紧了。
“她又作什么妖了……”
“作妖君”
赵令然正站在巍峨的将军府前面。
旁边领着李三金。
李三金是被赵令然爬了墙拎出来的。
到现在还是懵住的。
“咱们为什么要来这儿?”
李三金躲到赵令然身后,“这里的人看着都好凶啊。”
赫将军府的守门,在府是家丁,入军即是兵,身上都是战场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戾气。
李三金个绣花枕头吓到正常。
“没关系!不要怕。”
赵令然这家伙拍胸脯。
她把李三金从背后踢出来,“再凶也没有我凶!我是最凶的!”
赫将军府的守门,轻蔑地看着赵令然。
凶?什么时候在京城,变成了一个褒义词吗?
这么个小男人,说话还跟个女孩子一样软。
能凶到哪里去。
赵令然和李三金上前一步,守门的卫兵立刻将长毛交错,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是你家县主教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