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袖中的手猛地攥紧,她其实本不太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可如今却不得不信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尚且不到双十年华,可不就是红颜早逝吗?
她心里思绪翻涌:“大师说的小人作祟,是指?”
善尘大师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虞枝心下微觉失望,不过倒没有多意外,这些佛法高深的高僧总是规矩比较多的,她退而求其次:“那可有化解之法?”
善尘大师笑眯眯望着她,并不说话。
她有些不解地垂头打量自己,并无不妥之处,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大师为何这样盯着我看?”
善尘大师摸了摸胡须笑道:“能帮助施主脱困的人已经出现了,只是你尚未现而已。”
虞枝微愣,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过谢祯那张脸。
她摇了摇头挥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也是不能说的吗?”
善尘大师笑而不语,她微微抿唇有些无奈:“好吧,那多谢大师了。”
面前递过来一串佛珠手串,虞枝不解地微睁眼看过去,善尘大师神色温和:“这串佛珠在佛祖面前开过光,可保佑施主百邪不侵,现下贫僧把她转赠给施主。”
虞枝眼睛微亮,大概是因为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总想把希望寄托在别的什么身上。
她小心翼翼接过佛珠摸了摸,色泽光滑圆润,还透着一股浅淡的檀香,一看便知是好东西。
虞枝神色感激,又有些迟疑:“这太贵重了,我该如何报答大师?”
善尘笑了笑:“施主要是过意不去,可以为我寺多捐些香油钱。”
虞枝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愣了片刻忍不住失笑:“正常情况来说,您不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吗?怎么您倒好,不按常理出牌?”
善尘仍是笑眯眯的,眼神讳莫如深:“对旁人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对施主来说,破财可以消灾。”
……
虞枝将佛珠收好,又继续去抄没抄完的佛经。
第三天的时候,小沙弥将平安符交给她:“施主心诚,这平安符定能保佑您。”
她握着平安符贴近心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是我为别人求的。”
小沙弥会意一笑:“您定能心想事成。”
就在这一日,谢明衍也回到普陀寺,他对之前有刺客混了进来的事也有所耳闻,急匆匆找到虞枝:“表妹没受伤吧?”
银翘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假惺惺!这时候才表现出关心的姿态,早干嘛去了?
谢琳琅也看不过去,轻嗤一声:“哟,二弟这是和陈家小姐互诉完衷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未婚妻了?真要有心的话,事当天就该赶着回来了!”
大房和二房面和心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谢琳琅看不惯谢明衍也不是因为这个,纯粹是觉得对方脚踏两只船的行为太跌份。
虞枝一厢情愿上赶着跪舔固然让人看不上眼,可说白了她也并没有什么错。
这次的事情谢明衍实在做的太过分,谢琳琅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出来说句公道话。
谢明衍脸色不太好看:“谢琳琅,你说话注意点,我和楚楚之间清清白白,莫要玷污人家姑娘名节。我这次下山也不过是出于朋友的情谊,前去探望一番,怎么到你嘴里这么不堪?”
“什么叫到我嘴里这么不堪,你俩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堪!”
谢琳琅本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闻言当即就炸了,“左一个楚楚,右一个楚楚叫的这么亲密,你敢誓你对她没有半点私情?还有陈楚楚明知道你有未婚妻,还主动贴上来,安的是什么心,你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啊?”
谢明衍脸色铁青,虞枝心中暗笑不已,还是谢琳琅攻击力强,能噎得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