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笑得最大声:“虞枝,你宁愿怀疑是弓弩坏了,也不愿意怀疑是自己的力气太小了吗?”
虞枝愕然睁大眼,对上谢祯似笑非笑的眼神,蓦然反应过来,瞬间面红耳赤。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虞枝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听说谢明衍缺席了谢祯的课,被对方扣了学分。
见虞枝抿唇偷笑,银翘不免好奇:“姑娘,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待听虞枝讲完后,她也忍不住乐了起来:“这就叫活该!让他欺负姑娘,遭报应了吧!”
虞枝疑惑地皱起眉:“不过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他怎会突然起疹子?”
“嗨,这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银翘嘴里念念有词道。
虞枝也没细想,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有些愁苦地皱起眉头:“只是以后都得面对谢祯,我总觉得心里怵得慌。”
银翘十分能理解地点点头:“三爷那张脸,那身气势,谁看了不怵啊?真是难为姑娘了。”
她用扇柄戳了戳下巴,眼里满是费解,“您说好端端的,他干嘛要接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呢?”
“谁知道呢?算了算了,不想了。”
虞枝心不在焉,拍了拍脸蛋,眼珠狡黠一转,“既然我那未婚夫病了,作为未婚妻,我当去探望一下才是。”
银翘眼睛一亮:“小姐说的正是!”
——
回府后,虞枝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去了谢明衍的院子。
“表姑娘。”
面前的小厮见了她,忙行了礼。
此人正是谢明衍的书童,名叫阿贤。
虞枝轻轻颔,眼里带着浅浅担忧:“阿贤,我听说二少爷病了,特意前来探望,他人呢?”
阿贤愣了愣,抬眼看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我家少爷在屋里面呢,表姑娘,容小的先去请示一番。”
“好,劳烦你了。”
她看着阿贤进去,也没在意,立在廊庑下看着院子的海棠。
很快,阿贤匆匆出来,虞枝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只见他脸上带着些微歉意,不由微微皱眉。
阿贤近前来,语气愧疚:“表姑娘,实在不巧,我家少爷刚抹了药,如今已经睡下了,您看这……”
虞枝眉梢轻挑,按捺下心中思量,微一抿唇:“无妨,既然二少爷已经歇下,那倒是不便打扰,我改日再来拜访。”
“银翘,我们走。”
望着主仆二人离去的身影,阿贤松了口气,连忙转身进去:“少爷,表姑娘回去了。”
他口中已经睡下的谢明衍正坐在床榻上,眉眼掩饰不住的烦躁。
身上的红疹奇痒无比,让他不堪其扰。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我送掺了杏仁的糕点,又来巴巴看我热闹?”
阿贤试探地道:“小的瞧表姑娘神色坦荡,不像是蓄意为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谢明衍冷下脸扫了他一眼:“能有什么误会?整个府里谁不知道我杏仁过敏,她那样关注我,一颗心都扑在我身上,岂会不知?”
“说的也有道理。”
阿贤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眼睛一亮,“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表姑娘心里委屈,故意借此机会泄呢?”
见谢明衍看过来,阿贤分析的头头是道:“之前那件事,少爷您做的实在过了些,表姑娘也是人,哪里会没有情绪?”
谢明衍眼里若有所思。